?”
只有想要精血的時候,這隻小幼苗才會喊餓,平常都是“哥哥,我要喝水水。”然後就會把一支上品靈脈才能凝出一塊的極品靈石融化成水吸收掉。
顧清昭心想,這麼嬌貴的弟弟也只有他們家才養得起,別人家比喻啃老族是食父母的骨血,他們家這只是真真正正的吃爹爹的心頭血啊。
顧清昭暗暗決定,等弟弟出生了,一定要把所有的髒活累活都給他幹,狠狠磋磨這個吃爹爹精血吃得這麼開心的沒良心小東西。
“餓,不是渴,”小幼苗努力地讓自己聲音嚴肅起來,談條件道:“哥哥給我吃東西,我就讓哥哥彈我的腦袋。”
一人一苗爭執間,頭頂響起一道低沉渾厚的男人嗓音,“清昭,君亦辰來了。等小苗出生後,為他取名寒劍吧。”
顧清昭將兩枚極品靈石放進血玉盆中,心情瞬間跌落。
“哥哥,我不餓不渴了,你不要難過,”小幼苗連盆帶自己地飛起來,嫩葉顫巍巍地托起靈石放進顧清昭衣領裡,用禿頭和葉子蹭了蹭顧清昭,問道,“君亦辰是誰啊?”讓哥哥難過的人,必須除掉。
“一個你今後的敵人,”顧清心中默默道,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給小孩子灌輸不健康思想,抱起血玉盆往洞府外面走,“一個哥哥的朋友。”
畢竟,他們要做對不起君亦辰的事,既然是自己的決定,就不能把氣撒在人家頭上。
顧流之這次受傷十分重,已經無法看顧顧清昭和教匯出生後的顧寒劍。
乾脆趁這次重傷,將所有靈力轉換成神力,修築神身,十年後飛昇,飛昇之時好借用指引神光之力,撕開時空裂縫將顧清昭和顧寒劍送到別的世界。
為了慎重起見,還是不取消婚約,放低那些目光盯死在顧清昭身上的各方勢力警戒。
再則,顧流之雖以劍道少年成名,最後卻是以法修化神,將一身的劍道領悟劍意劍氣全封在了劍種中,劍道成為過往雲煙。
天下劍修的正宗還是青羽宗。
顧寒劍想要得到最好的劍道啟蒙,須在青羽宗內。
顧清昭抱著血玉盆出了洞府,三年不見,君亦辰成熟穩重多了,收斂起初見時的少年鋒芒,卻多了另外一種更吸引人的氣質。像一塊幾經雕琢的璞玉,終於在大師手下綻放出屬於他的稀世清華。
這樣一個少年,牽著一匹腳踏流雲,身插金翅,頭生龍角的飛馬,站在青山下,流水前,便是一副能吸引住任何少女目光的動人畫卷。
這其中絕不包括少男!
【清昭,我真的不敢想象你要嫁給這麼騷包的男人,幸好你要逃婚,Good Job! o( ̄▽ ̄)d】
顧清昭默默地給系統點了個贊,經過多年拉鋸戰,終於把系統養熟,跟自己站在統一戰線。
再見顧清昭,君亦辰一雙寒瞳不自覺地流露出幾絲痴迷。
顧清昭的身量明顯拔高了許多,有了少年修長柔韌的身體,卻多了小少年不曾擁有的如松堅毅。雪衣翩翩,微風吹起他披散在肩上的如墨髮絲,露出肌光勝雪,白膩如脂。
君亦辰心想,哪怕顧清昭狠狠拒絕了他,他卻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顧清昭。
最初心中的惱怒也被滿滿的疼惜取代,這一切都是顧流之的錯。他猛然聽見要和顧清昭定親,不也萬分抗拒嗎?更何況是一直被人捧在手心裡疼的顧清昭,所以大殿上的拒絕純粹是被顧流之強壓逼迫下的反抗。
“君師兄,”顧清昭疏離地向君亦辰行了一個長禮,不知道該拿何種態度面對君亦辰,利用人不是沒有幾分心虛的,雖然他和爹爹一致決定流雪峰一半集藏照舊拿給君亦辰,作為賠禮。
“清弟,”君亦辰收回痴迷的目光,很快被顧清昭手中惹眼的花盆吸引了注意力,“這就是我的小舅子嗎?”說著討好的要把盆子接過來抱。
哪知道雙手剛剛觸碰到盆子,就被倏然變長的一雙葉子啪啪打了手。
這樣一株小小的植物竟然在他手上留下了紅痕,君亦辰心中有些詫異,暗暗決定回去後要把這株植物挪遠一點,“清弟你放心,我們青羽宗不敢說什麼都有,極品靈石還是管夠的,”到時候把這株植物往靈石堆裡一放,他和清弟的二人世界就沒人打擾了。
君亦辰左一句小舅子,右一句小舅子,把顧清昭給鬧了個大紅臉,偏偏他心中有鬼,不好意思強行糾正,只得盯著飛馬道:“君師兄,為何只有一匹馬?”說著就要掏出符紙點燃。
腰間一緊,顧清昭還沒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