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見韓景頭也不回離開,目光明顯一滯,頓覺心裡一陣無法抑制的悸動。
‘自己!?’莫里斯呆了呆,微微側過頭,望著鏡中的自己,忽低下驕傲至極的臉。過了半響,他才吸了口氣,一臉冷漠地走到門邊,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韓景,手指不禁用力扣住門邊,然後使出勁力,猛地關上了洗漱間的門。
聽見“砰”地一聲,韓景停下手中的工作,挑了下眉,仍沒有回頭看一眼。
莫里斯冷繃著臉,脫下染有味道的衣服,然後將浴室的噴水調至習慣的溫熱。他知道自己的失控,正是因為清楚,所以無法抑制地煩躁,他討厭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會攪亂他的理智,偏偏化作一道道深溝,早已潛伏在自己浩瀚的理智裡,激起一波波壓也壓不住的波瀾。
尤其是現在,莫里斯的心裡直竄火氣。若不是他?自己怎會落到如此難堪的地步!?他就受這麼一點刺激就板出一張臭臉!自尊心?那自己且不是早該崩潰了!?
想到自己要像女人一樣張開雙腿,去做所謂的打胎手術,莫里斯根本無法冷靜,站在熱氣騰騰的噴水下,激動的思緒猶如亂麻。
‘什麼ROEDLAS?停留在最初的ROEDLAS?’
‘最初的ROEDLAS……?’莫里斯彷彿突然被一根針刺中,刺得他的心在猝然收縮,含怒的雙眉慢慢蹙起,嘩嘩的熱水從他的臉龐不斷沖刷著。
莫里斯起伏著胸口,不斷地深呼吸,也未能平息內心的空空蕩蕩,失落的難受。他忽然身體一僵,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微妙變化。
“可惡!”莫里斯怒罵一聲,右手撐著沉沉的額頭,表情複雜至極。他不想承認,這種會讓自己感覺脆弱地情愫。
韓景坐在沙發上,忙著明日的事宜,但眉頭始終鎖著,心裡是說不出的煩亂。他一邊擔憂著莫里斯的身體,一邊又無法調節好自己的心緒,重新坦然地面對莫里斯。
等莫里斯出來,他還是主動地回過頭,可身子仍坐在沙發上。
莫里斯用冰峰雪刃般的眼神刺向他,韓景的心登時一沉,沉入了冰窖,突然覺得自己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