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祁陽拉了拉緊扣在脖子上的領口,懶洋洋看著虛空之中的意志,“那玩意啊!靠世界的基本意識就可以全部消滅乾淨,還需要我等親自動手嗎?”說著還指了指下方的維爾希大陸。
“這不一樣,由你創造的世界,這些穿越者只是我放進來的投影,其實力和氣運連原本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而世界意志只能偵測到異常狀態,但不能親自來影響命運。”
這次法則的聲音中平添了一絲無奈,顯然它很討厭這些敷骨之蟲。
“清道夫嗎?這個任務還有點玩頭,我最喜歡玩這種反逆襲的遊戲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只是卑微者的自我安慰罷了。”
祁陽單手從虛空中一劃,麥格爾□□落在手心中,顯然這件由規則與真理交織的□□,是不受世界所束縛的。
“啊……這都多少年了,終於可以儘性的玩一玩了。畢竟他曾經也是曾經當中掙扎的一員啊。”
話語漸漸消散在虛空中,世界規則開始修正,現在乃至未來,沒有一個人記得萊維爾希這個人的名字,甚至沒有一個神記住這個創造了他們的造物主。
時間的輪軌開始行走,命運的三女神繼續紡織著未來的命運,諸神們的也繼續幹起手中的工作,只當自己楞了一下神而已。
只有隱藏在麥格爾深處地位一個靈魂在微微抖動……但有很快平息,忙於劃破世界屏障的祁陽只是微微一愣,若有所思的看向手中的長‖槍,但又很快的將精神投入到破開阻障的工作中,這一切卻被隱匿在虛空之中的法則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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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脊上的古堡
只有黃昏寂靜的山谷。
紫色的太陽盤旋在山脊之上,餘暉照耀在密林黑色樹幹以及詭異鬼魅般的透明樹葉上。唯有野鳥的悽鳴,及小溪裡的淙淙水聲,打破夜晚的寧靜。
透過一道看不見的關口,龍雲摔落到這個世界。他狼狽不堪,九樞青雲袍被撕裂,其上隱隱殘留的劍氣,足可看出敵人的強大。血跡順著小腿流下,將泥土渲染成墨紅色,長袖被斬斷,半截小臂無力的伏在地上,眼神潰散、茫然若失。
許久之後,他顫顫巍巍的支起身子,一步一頓的走到溪流旁邊,警惕的盯著周圍,然後跪了下來,猛然撕開滿是血汙的長袍,也不管水源是否乾淨,捧著墨綠的溪水開始清洗傷口……
前方山脊上,他瞥見一座古堡在落日餘暉下的暗影,宛如三座尖聳的高塔,奇怪地想,本來並沒有那座古堡。
他拄著一支斷劍,費力地推開沉重的大門,紫色陽光從門縫中透進,塵埃在其中飛舞、閃亮。牆壁、地板和天花板上全是累累焦痕。
燒得起泡的油畫和曾經金碧輝煌的壁畫的金箔上佈滿了大塊的黑斑,牆飾中的人和動物像是活過來似的,試圖在那瘋狂之下逃脫。
但奇怪的是,那些絢麗的極品壁掛和家譜還是完好無缺地掛著,只是有的由於牆壁的凹凸而掛得有些歪,精雕細鏤並有象牙和黃金鑲嵌的傢俱,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原地,詭異驚悚,宛如一隻張著巨口的兇獸,等著無知者的進入。
“有人嗎?”
嘶啞的聲音穿過了大廳,久久迴盪在空中,沒有任何人應答。
“那我進來了。”
龍雲將斷劍護在身前,側身進入了古堡之中。
由紅、綠、金,三色調和的華美地毯橫跨古堡大廳的地面,延伸直至到看不見的地方,一面鏡子斜立在壁爐旁,從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那由九色蠶絲,星辰之精,無極靈玉製作的防禦聖寶九樞青雲袍,卻如破布一樣掛在身上,一如他的頭髮和面板,整個人像是從貧民窟裡撈出來的一般,哪裡還有華夏第一隱門的大弟子風範。
當……
銀器的碰撞聲從二樓傳來,不知何處傳來的頌歌,穿過房門,穿過樓梯,散到大廳之中,悠揚玄奧。
龍雲皺了皺眉,他在門派中曾經聽到常聽師妹說過,西方有一種生物叫做吸血鬼,而這種生物常年棲息在不見天日的古堡之中,喜歡擄劫少女,以血為食,還將血聞族歷史拍成了電視劇【大霧】,流傳於人類世界,且不說其對人類的吸引,單憑吸食血液,害人性命而言,就足以讓修行人士聞之必誅,更何況現在的的他無異於一盤鮮活的上好大餐。
想到這,努力催動起經脈中殘餘不多的靈力,在周身架起一團護身光暈,屏住呼吸,向著二樓走去。
頌歌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