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粥什麼的會煮,但炒菜真的不拿手啊。思量了片刻,他拍板決定,還是煮個香濃軟糯的八寶粥好了。再說辣的現在也不能吃,他倒是想吃,但一想到大勺子兇巴巴的表情,還是放棄吧。
淘上米,加入各種黑米、紅豆、薏仁、花生,看著清凌凌的豆子盛在電飯鍋裡,白澤小心翼翼地戳進一根手指,唔,半個指節差不多吧,小白澤看看自己瑩白的手,好像手有點小,還是再加一點水吧。
一切妥當之後,白澤就沒事幹了。繼續捧著下巴發呆,盯著那鍋上的小紅點,為什麼還不開呢,要不要自己加把火?
他突然笑了,這是用電的,又不是要取火,自己傻不傻呀,正暗自取笑自己呢,擱在屁股兜裡的電話就響了,白澤取出來一看,果然是大勺子,他還得得瑟瑟地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小白澤的夫君”,白澤當時看了,先微微一笑,然後跳起來就開始動手搶手機,最後搶啊搶啊就滾床上去了,得,到現在這稱呼也沒改。
白澤把電話接起來,還沒開口呢,那邊已經問候道,“親愛噠,你在家幹什麼呢?”
“你猜。”白澤眨眨眼。
“唔,猜不到捏,你告訴我好不好?”
“不好。”白澤一聽就知道方少辭今天心情特別好,忍不住嗔怪他,“真笨,現在都要天黑了,我不做飯幹嘛哪。”
“咦,真的,想不到親愛的還會做飯,我今天晚上是不是有口服了?”
兩人就這樣閒聊,方少辭因為先後和楚家還有金盛合作,所以最近工作很順利,今天就能很快下班了。
聽到白澤在電話裡絮絮叨叨地抱怨電怎麼燒得那麼慢,要是自己用火的話一眨眼就熟了云云,他聽著那細軟的聲音,第一次感覺到家裡有個人在等自己是多麼溫暖,看到他的笑容,聽到他的聲音,抱他在懷裡,這樣的生活,他想一直把它留住。我們以後就這樣一直幸福下去吧。
方少辭一邊開車,一邊對著電話囑咐,“燒得差不多一定要關掉,否則水溢位來會觸電的,親愛的,好好在家等我,麼麼。”
“知道啦。”白澤不好意思地收了電話,哼哼,真是的,我是那麼不小心的人嗎?現在這些人類的東西對我來說完全沒障礙好嗎?
白澤去冰箱裡翻了翻,東西挺多的,要不要炒個菜啊,蹲下來摸下巴,做還是不做?
這時就聽兩聲嗑嚓聲,白澤抬頭,冰箱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隻小白兔,紅著一雙眼睛,此刻正抱著懷裡都要比它大的胡蘿蔔嗑嚓嗑嚓吃著,見白澤看過來,不好意思地擦擦口水,遞了下來,“白澤大人你也要吃嗎?這味道可好啦。”
白澤哭笑不得,再一看冰箱裡果然少了一根胡蘿蔔,“不問自取是為偷,你知不知道?把胡蘿蔔拿來。”
小兔子見白澤大人真的生氣了,但又捨不得把到嘴的胡蘿蔔給送回去,磨蹭了幾下都把口水沾上去了,才把胡蘿蔔送回白澤手裡。然後立刻眼巴巴看著。白澤被那雙紅眼睛揪得不自在,這才將到手的胡蘿蔔重新塞回它懷裡,“現在這是我給你的了,不是偷的,下次要什麼東西記得要問一下主人,即使無人的話,你也要付出等值的代價,懂了嗎?”
小白兔似懂非懂地點頭,接著抱著它的胡蘿蔔歪著頭啃起來。
“那麼小兔,告訴我你怎麼進來的?”
它頭都沒抬一下,指了指視窗,白澤這才想起來這是一樓,不是原來的樓上。外面連著的就是一大片草地,如果是小兔的話,還是可以跳到窗臺上的。
“好了好了,我不要你的胡蘿蔔,你告訴我你來是幹什麼的,總不會就是來吃胡蘿蔔的吧。”
小兔鼓鼓嘴,那三瓣嘴一嚼一嚼的,特有趣。“那我說了大人您能把胡蘿蔔送給我嗎?我都好久沒吃過胡蘿蔔了。”
白澤望望它還護在懷裡的胡蘿蔔,嘆氣,“說了不會要自然就不會,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大人,我叫小淘,找大人是來看病的。起先我不是在這裡,而是在那個白什麼館。”
“白清館,那你怎麼跑過來的?”
“路上碰到一隻小狗,小狗告訴我的。”小淘趁機嚼了一口胡蘿蔔,“大人是智慧的化身,一定會治好我的紅眼病的吧,大人您看,我從一生下來眼睛就是紅的,您一定要救救我。”
白澤無語地瞪視了一下這個叫小淘的兔妖,自己是有多腦殘才會跟它講了這麼多?他直起身來,去守著自己煮的粥去了。
“大人,大人,您別不信啊,我這病是不是沒救了,大人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