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奧修身邊,手臂攬上他那服裝模特般勻稱骨架的肩膀,裝作不經意地問,“有什麼眉目麼?”
奧修不著痕跡地脫離了他的觸碰範圍,垂著眉眼道,“有些蹊蹺,我軍的戰略戰術,都不下於對方,卻屢敗。”
奧倫嘆了口氣,裝模作樣道,“所幸我軍將軍人的人身安全放在首位,雖是屢敗,但目前為止,沒有死亡一人。”
“但是,重傷者也不少,有幾個優秀的機師短期內甚至沒有辦法再次登機了。“
“孩子,戰爭就是這樣……”奧倫剛想發表一番戰爭的殘酷,以及自己是多麼富有戰爭經驗的言論,被奧修一下打斷了。
“下一次交火,由我親自去。”
“你?!修兒……”
“請叫我奧修少校,陛下。”
奧倫抬起來準備撫摸奧修腦袋的手尷尬地停留在空中,又悻悻地收了回去。
他望著窗外黑壓壓的虛空,不滿地想道,要是再向尼羅要一些戀愛藥水就好了,選擇性失憶藥水似乎遠遠不夠呢。
虧得奧修從小在落後的忒比亞長大,如果是在本,或者在獸人部落長大,事情就沒那麼容易了。本的基因控制與全民強制性的高能疫苗,以及獸人部落的自然淨化能力,會讓人對這種藥水產生強力的免疫能力。
看來萊娜曾經拋棄他也不算做錯,最起碼,讓現在的自己有了控制他的辦法。也虧得產生的這份生疏,讓他的心動來得稍微理直氣壯一點,如果是從小在自己身邊長大,饒是臉皮再厚的自己,也是會自我羞恥的。但也沒有辦法,不是他天生禽獸,他只不過是個受到詛咒的悲哀父親罷了。
偏偏還是個輕易就能為所欲為的父親。
這份詛咒,還不知道要延續到什麼時候,哪怕他對別的男人女人再怎麼努力地死心塌地,甚至請專門的催眠師來催眠自己,吃各種藥物,向尼羅討各種藥水,與各種男女交往,他都無法真正愛上什麼人,哪怕有感覺到了極點,只要奧修一出現在自己面前,那些都瞬間成了浮雲。
所謂愛而不得,就是這般了。
不是沒想過墮落、摧毀奧修與自己。
但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它是在真正地愛著他。
奧修與幾個軍中少官一起,正圍在宇域三圍模型前討論著戰術。
他看的出,奧修似乎非常焦慮。
他也知道,奧修的這種焦慮完全是不自覺的,他只知道焦慮,只想儘早結束戰爭,之後要做什麼,要去哪兒,他是不知道的。
他甚至,不記得元小天的存在了。
進入廚房前,奧倫低頭微微一笑,在心裡道,“我兒奧修,這樣才不會受傷害呀,在感情和心計上,你是沒有辦法同胥復爭的。不如就這樣,呆在我身邊,永遠,永遠。”
至於那些會讓你傷心的人,忘記也罷。
親自選了幾樣營養搭配合理的珍貴水果,親自榨了一杯鮮果汁,用太空杯裝了,拉好吸管,送到奧修的面前。
爭論得口乾舌燥的奧修,想也沒想就接過去猛吸了幾口。
稍微緩解了一下口渴,回頭才發現給自己端飲料的是奧倫,他眉眼彎彎道,“好喝麼?還新鮮嗎?”
奧修乾咳了幾聲,尷尬地點了點頭。
“晚餐想吃什麼?”
奧修緊了緊領口的軍章,低聲道,“軍備盒飯。”
為了不讓尷尬持續,奧修對其他人道,“你們先討論著,我去保養一下自己的機體。”
“喂喂,那個有專門的人員保養修復的。”其他人紛紛不滿道。
“自己的機體,自己親自來比較放心。”
說罷匆匆跑了。
他篤定修理間那些油汙骯髒以及材料溶劑的味道會讓潔癖的奧倫止步的。
事實上,奧倫的確沒有再打擾他。
而是來到了自己的專用休息室,躺在床上,頭頂便是一方影片,正追蹤著奧修的一舉一動。
“真是英俊得讓人讚歎啊!”
臨睡前,奧倫模糊地呢喃道。
晚餐時分,軍人換哨用餐。
獅鷲上,幾個主要的軍官正對著平靜的一天略表欣慰時,艦身似乎忽然遭到了重擊。
“偷襲?!”
“不,不可能!沒有敵影警報。”
獅鷲的主視窗上,彈出了巨大的視窗,並瞬間全屏化。
上面是元小天,左邊是胥復,右邊是元初。
“你,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