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殷代宇是前來拍賣手鐲之後,前臺的工作人員很快便安排了一位美女專人接待殷代宇。
作者有話要說:
☆、帶魚11
“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美女甜美的聲音帶著嬌俏,即便不是聲音控的殷代宇,也不得不對其心生好感。
殷代宇笑了笑,回到:“叫我小宇就好!”
被殷代宇的美色晃了晃眼的美女愣了一下,隨即紅著臉低頭道:“好的,小宇先生!”
因為美女話裡的那份羞澀,殷代宇也不好再說什麼,到了鑑定室,美女笑著對殷代宇道:“您請進,這裡的鑑定師都是專業級別的,請您放心的將東西交給他們。只要東西合適,接下來的一應拍賣事務都由我們拍賣行會一力承擔,您只要坐著休息便好!”
殷代宇跟人道了謝,順便誇了一句她的服務態度真好。
那美女咯咯一笑,嬌嗔道:“瞧您說的,我哪有那麼好?倒是讓您見笑了!”說罷目送殷代宇進了鑑定室後,扭著腰哼著小曲走了。
殷代宇拿著鐲子進了鑑定室,屋子裡的陳設非常簡單明瞭,但卻意外的有古風古韻。桌後坐著的中年男人見有人進來,忙收起了正在看著的書籍,端出了一套汝窯的瓷茶盞來。
殷代宇瞧了瞧他手上描畫精緻的茶盞,心裡有些鬱卒,這麼小的杯子,裝的水也才那麼點兒,能解渴麼?
替殷代宇倒好茶後,中年男人雙手平攤,目光溫和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殷代宇道:“不知這位客人要看的是哪方面的古物?”
殷代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從懷裡將用手帕包著的手鐲掏了出來。
那位中年男人甫一見手帕,眼睛便亮了起來。
殷代宇並不知道,他手中這方看似很普通的,用來包手鐲的手帕,事實上是殷媽媽的外婆留給外孫女的遺物。
殷媽媽的外婆出身民國時期非常顯赫的家族,早年受的是非常傳統的教育,針線女紅這方面的也是請了當時手藝最好的繡娘沈壽教導。她在針線女紅這方面非常有天賦,是當時上流社會中,最為人推崇的大家小姐之一。
後來因為軍閥混戰,家族敗落,這位大小姐流落民間,不得已嫁了一位木匠為妻。生活貧困之下,少不了替旁人做些針線活,賺些小錢來補貼家用。
師傅沈壽素有神針之稱號,殷媽媽的外婆可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被時人奉為神針的唯一傳人,其繡品少見於世。
即便是在當時的上流社會,都以家有珍藏沈壽及其徒弟的繡品為榮。
但殷媽媽的外婆卻並不喜歡將自己與師傅沈壽聯絡在一起,更加不希望別人拿著自己的繡品,說是出自師傅的手筆。
她認為自己流落民間,因貧困將繡品賣錢是無奈之舉。而師傅卻不應該也擔上市儈之名,是以除非是熟人來求,尋常人的活計她輕易都不接。
可能是因為其自身經歷的緣故,也或者是為了區別於師傅沈壽的作品,這位名叫蘇惠的女子最喜在整幅作品的右上角,繡上一朵小小的木槿花。
這樣明顯的標誌,且因為沈派刺繡風格太過明顯,後人常常只需一眼便能認出她的作品。
是以當殷代宇將手帕掏出來後,中年男人一眼就認出了這手帕是出自蘇惠的手筆。
如今的國際市場上,蘇惠的一副大型繡品儼然已被炒到二十萬一件,且還是有市無價。
殷代宇手中的手帕,雖然是小幅作品,但越是這樣反倒越能襯托其的珍貴。
因為迄今為止,還沒有發現蘇惠刺繡的手帕或是荷包這類貼身物品。民國時期風氣雖說已經很開放了,但當時的大家族中,對於男女大妨還是極為看重的。女子的繡品和貼身之物,從來都是更換後即刻銷燬的。
對於蘇惠來說,她雖然嫁了木匠為妻,但早年受過的教育,讓她一直都拒接手帕和荷包之類的繡活。是以若是這東西展出,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轟動。
這樣珍貴的東西,都只能用作包裹之用,可以想象,被包著的東西,是有多麼珍貴了!
殷代宇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舉動,竟然讓中年男人產生了誤會,只覺得那男人突然間對自己恭敬了許多。沒想出原因的殷代宇將這事兒丟到腦後,專注的揭開了手帕。
中年男子一見殷代宇手中的東西,眼睛裡發出的亮光更勝了。
就在殷代宇還擔心這位是不是熱情過剩,猶豫著要不要把東西遞給他時,那人卻一改興奮的神態,就連臉上的微笑都一併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