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冷冷的說:“當錯,你也是這樣搭上陸家老爺的嗎?陸漢軒待你不薄,十分疼愛你,你為什麼要下毒害死他?”
曼妮驚叫:“你是誰?陸漢軒是你什麼人。”
“你這個淫婦,和陸漢軒結婚時間不長,你就設計擠走了他的兒子,在他的飲食裡下了慢性毒藥,和張嘯林一起搞垮的陸家的輪船公司,逼得陸漢軒自殺,你居心何在?”陸一鳴終於爆發出來了,用力搖晃著曼妮的肩頭,聲色俱厲的質問。
周圍跳舞的人,聽見他們的吵架,紛紛停下舞步觀看。
曼妮窘迫難當,“沈先生,你別說了好不好。”這個人的聲音好熟悉啊。
“你幫張嘯林搞垮了陸家,你得了什麼好處,給你錢了嗎?收你做他姨太太了嗎?沒有!你是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有撈著。” 陸一鳴叫道。
“我原來也不想這麼做,這都是他逼我的,我不幹,他就會殺了我的。” 曼妮哭道,淚水把臉上厚厚的粉衝出了一道道小溝。
陸一鳴道:“陸漢軒真心對你好,把你取進門做夫人,你卻對他下了毒手,你良心何在!你這個毒女人,你死了以後如何去面對陸漢軒。”他太激動了,突然被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
曼妮如同五雷轟頂,她太熟悉這咳嗽聲了,給陸漢軒下藥的後期,他每天夜裡都要劇烈的咳嗽,有時臉色憋的通紅,而她則心驚膽顫的看著他,生怕他就此死去,在這空蕩蕩的小樓裡,她一個人守著一個死人,而陸漢軒看她驚恐的樣子,以為是在為他擔心,在咳嗽的間隙時刻總是不停的安慰她。
父子的聲音總是有些相像的,陸一鳴面對曼妮的時候,刻意的改變了不少,可是到了激動之處,聲音的本色還是露出來了。
曼妮在驚慌之中,沒有發現父子聲音的細小不同,聽到這熟悉的咳嗽聲,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面前這人的舞步,體態那麼熟悉,他簡直和幾年前的陸漢軒一模一樣,她身體一軟癱倒在地上:“漢軒,你終於來了,終於來找我報仇了。”
周圍的看客,由不少人知道當初的公案,這時看到曼妮的神態,不由汗毛立起,驚異的四處張望,看看陸漢軒的鬼魂在那裡。
陸一鳴住了口,也驚訝的看著她。
曼妮向前爬了一步,伸手抱住了陸一鳴的小腿,哭道:“漢軒,你把我帶走吧,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我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你把我帶走吧——” 聲音淒厲,就如同陸漢軒真的站在他的面前一樣,幾個伴舞女郎尖叫著,躲進身邊男士的懷中,簌簌發抖。
陸一鳴沒有料到,情況變到如此地步,他本是一個善良的人,看見他曼妮這樣,失去討伐的勇氣,用力撥開曼妮的手,準備離開。
“什麼事?讓開,我看看。”從人縫中擠進來兩個人,一身剪裁不得體的西裝皺巴巴的穿在身上,陸一鳴認識這兩個人,張嘯林府上的打手,幾年前把蘇雅的母親入黃浦江的幾個人中,有他們兩個,今天穿著西裝,也冒充上等人。
“喲,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