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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人,這一驚非同小可,刀條臉乘中午吃飯的時候,擠到陸一鳴身邊,問道:“他呢?”

陸一鳴顧著不知,“誰啊?”

“就是他啊。”

“你不說名字,我那知道?”陸一鳴不耐煩的說。

嗯,幾天不見,這小子口氣蠻橫啊,刀條臉說:“就是那個姓趙的。”

“不知道,今天一早就不見了,對了,昨天他說要去殺一個人的。”陸一鳴注視著刀條臉,挪揄道:“我說長官,才兩三天功夫,就少了一個犯人,上峰怪罪下來,你可吃罪不起啊,”

刀條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一個饅頭拿在手上,半天也沒有咬一口。

陸一鳴吃完飯,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別擔心,說不定那天還會回來的。”說著,走計程車兵那裡和他們聊天了。

陸一鳴在美國的時候,向曹氏企業的工友們學習過全國好多地方的方言,四川話他也會說,因此和他們聊天起來,這些當兵的特別感到親切,一排長嚴中義聽見他們談的熱鬧,也過來加入他們的行列,嚴中義個子頗高,和陸一鳴差不多,在這些川軍中很少有,年紀也只有20多歲。

陸一鳴到過美國,見過的事情比他們多,因此說的一些趣聞軼事,當兵的都以為是天方夜譚,嚴中義好奇的問陸一鳴:“你是犯什麼罪坐牢的?”

“他們說我殺人了。”陸一鳴回答。

嚴中義問道:“你殺了嗎?”

“說實話,我倒是想殺來著,他害得我家破人亡,但是有一個人搶先一步殺了他,然後嫁禍於我。”陸一鳴簡要敘述了當時的情況。

“沒想到你們大城市的人那麼多心機。” 嚴中義評價道。

“那兒都有這種人,只是你還沒有遇到吧。” 陸一鳴不再討論這個話題,他問道:“嚴排長,你們號稱一個連,怎麼就三十多個人,只夠一個排嘛。”他貼近嚴中義悄悄的問:“是不是你們頭兒吃空響。”

“那兒啊,我們在四川被打殘了,還沒有來得及補充,就被調出川到這裡來了。我們又不是委員長的嫡系,那裡會安排兵員補充。” 嚴中義話語中透露出不滿。

“四川?”陸一鳴想不起來那裡還有什麼戰事,“你們和誰打?”

“紅軍。” 嚴中義道。

“聽說,他們打仗可都是不要命的啊。” 陸一鳴聽過紅軍的事情。

“是啊,這是老蔣的一計,借紅軍之手來消滅我們。” 嚴中義道。

“不過,你們抽這個。”陸一鳴委婉的指著一個士兵手中的煙槍,“戰鬥力會有影響的。”

“沒有的事。” 嚴中義頭一搖,“你不知道,這些士兵只要你讓他們過足了煙癮,打起仗來可狠了,你再許諾打勝了以後,每人再獎勵二兩煙土,那簡直是個個拼命。老蔣的中央軍早就要入川,可是他害怕我們川軍,多少年了,也沒有踏進四川一步。”

陸一鳴奇怪:“既然這樣,你們這次為什麼這麼慘?”

嚴中義臉色微紅,有些憤憤不平,“紅軍耍無賴,不講規矩。”

“不講規矩?”陸一鳴問。

“他們總是在我們煙癮發作的時候偷襲我們。”嚴中義道。

“咳……”陸一鳴想笑,又不好意思,只憋的連聲咳嗽,嚴中義也有些不好意思。

“嘟嘟——”十輪大卡車開進了營區,嚴中義見此情形,急忙站起來大聲說道:“兄弟們給養來了,走,卸貨去。”藉此擺脫了尷尬的局面。

士兵和犯人們紛紛向汽車走去,裴三喜帶頭爬上卡車,將糧食豬肉蔬菜向車下搬,婁連長和胡連副揹著手過來觀看,突然,婁連長喝道:“停!”

一袋麵粉袋子封口破了,婁連長上前從封口裡面捏了一點出來,用手搓搓,走到開車的司機面前:“瓜娃子,你拖回來的是什麼面?”

司機大概有十八九歲的樣子,他低頭說道:“有一半白麵,一半玉米麵。”

“別的隊伍也是這樣的?” 婁連長問到。

小司機委屈的說:“不是,我們前面的幾輛車都是全白麵,豬肉也比我們的好,那肥膘足足有三寸厚,到我們領的時候,軍需官說我們四川兵只要有大煙就行了,吃什麼無所謂。”

“放他媽的屁!不要卸車了,把卸下的東西搬上,我們去找他們算賬!” 婁連長怒道。

小司機說道:“我們也和他們爭來著,可是他們軍需處裡的人幾個都是又高又壯,連推帶搡就把我們趕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