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聽聲音是一個人掉到地上,緊接著又是一陣稀里嘩啦的的聲音。
錢阿三上前對著薄薄的板門就是一腳,門板嘩啦倒在地上,只見一個男子頭鑽在床底上,床下面有不少雜物,所以只有上半身進去了,光溜溜的屁股還留在外面。
錢阿三大樂:“哈哈,姦夫淫婦,終於捉到你們了!”
話音未落,光溜溜的屁股登時癱倒在地上。
■■第二部 美女賴上我■■
山下傳來人聲,顯然是敵人來搜山了,“快走!”陸一鳴帶著錢氏兄弟向山上竄去,這時天色已經發暗,他們漫無目的的亂竄,躲避敵人。
暮色中,到處都聽到敵人在說話,間或,還能聽到幾句上海方言,看來還有幾個曾經的獄友還沒有死,在逃命。
陸一鳴也不敢出聲招呼他們,只有和錢氏兄弟在亂竄,突然之間聽到錢阿二急促的叫道:“喂,你停下。”
陸一鳴回頭一看,錢阿三不見蹤影,他奔到錢阿二身邊,問道:“阿三呢?”
錢阿二指了指邊上的一個亂草從,草從覆蓋下露出一個井口大小的洞口,錢阿三在裡面急吼吼的叫道:“二哥,二哥。”
陸一鳴低聲喝道:“別叫。裡面深麼?大麼?”
“有一人多深,地方很大。” 錢阿三叫道。
陸一鳴說道:“我們也下去。”向四周看看沒有人,對錢阿二說:“你先下。”
錢阿二懷疑道:“你不會丟下我們吧?”
遠處出現了人影,陸一鳴沒有功夫和他廢話,抬起一腳,將他踹下洞口。
然後,扶好倒伏的亂草,自己也滑下洞口,借下落之勢頭,正好亂草遮蓋住洞口。
裡面正在爭吵,錢阿三說:“你下來也不看著點,踩著我了,踩著那裡不好,偏偏踩著這裡,老錢家要是絕後,你負責,啊呀。”
陸一鳴落在他的頭上了。
剛落下來,陸一鳴立刻捂住錢阿三的嘴,低聲喝道:“什麼時候了,還吵!”
頭頂上傳來說話聲,“奇怪,看到三個人過來的,怎麼不見了。”
另一個人問:“裡面有沒有高個子?”
“天太黑了,看不清。”
陸一鳴和錢氏兄弟在黑暗中面面相覷,他們在找一個高個子,誰啊?
這幫人過去,是片刻的寂靜,又傳來了動靜,洞口有光亮,他們點起了火把。
聲音又由遠及近,在洞口不遠處停下,一個聲音說道:“你們也太狠了,要那小子的命,說一聲,我找個藉口,把他拖出去斃了不就行了嗎,費那麼多事?”聲音竟是婁連長。
陸一鳴一凜,他們要誰的命?
一個上海口音的人笑道:“婁連長,這你就不要多問了,老闆這樣做,就有他的道理。”聲音又不耐煩的問道:“你們查了半天,看沒看到他的屍體?”陸一鳴聽得那上海人聲音十分熟悉,可一時想不起來了。
有人說:“你們快點查,快點!多點幾個火把。”
遠遠有人喊道:“這裡,在這裡了。”
“快,帶抬過去給張總管過目。” 陸一鳴想起來了,這個人是張嘯林的總管張紹義,到美國上學前到張府玩的時候見過他。
過了一會兒,是幾個人抬著重物落地的聲音。一個同樣是上海口音的人說:“總管,這小子已經被炸成肉塊了,腦袋都爛了。要不是我們從他身上發現的衣服上面有他的名字,還不敢認呢。”
“嘔——”是張總管幹嘔的聲音,“你們抬遠點!一股血腥味。嗯,身高,也差不多,婁連長,你確定也是這小子嗎?”
“你看看上面的名字。”婁連長說,“可惜了我那一個排的人馬。”
“可是,沒有看見臉,我們不能確定,這具屍體就是他啊。” 張總管又說。
“張總管,你是不是想賴賬啊,衣服都炸飛了,人都炸成肉片了,你還不認賬!”聽起來婁連長髮怒了。“這樣,你把屍體帶回上海,給你們老闆自己認去!”
“婁連長,你不要生氣嗎。” 張紹義嘿嘿笑道:“這個姓陸的是我們老闆的心頭大患,我們幾次殺他都失敗了,所以這次格外小心一些。這是五萬大洋的支票,你有這些錢,再招一個連也夠了。唉,陸氏一門,從上海灘抹去了。”
聽到刷刷的紙聲,想是婁連長將支票放到口袋裡,又聽見婁連長說:“這個姓陸的的屍體,你帶回去把,給你們老闆過目。”
張紹義說:“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