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輪,這首曲子的曲風,紫煙是不是也唱過類似的。” “皇上兒,您說得可正是。” 話剛說完,福輪額頭直冒汗,小眼睛擠在一起,神情緊張,恨不得立刻扇自己兩巴掌心裡直犯嘀咕:“該死的奴才,就你不會說話,千刀萬剮!” 晌久意玄皇帝遲遲沒了動靜,福輪才敢抬起頭來,繼續跟著意玄皇帝后面,陪著他繼續漫無目的地散心。 這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吶,這剛才的心還懸著還沒來得及放下,第二個送命題又開始了。 “福輪,你說這天底下,有長相一模一樣的人麼?” 這回這狗奴才可學機靈了,眼珠子快速骨碌一轉兒,弓著背:“回皇上,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福輪可是未曾見過吶!” 意玄心裡堵得慌,卻還繼續盤問著,想從答案中尋找最後一絲生機:“這人生生死死,可有愛恨千年,亡魂情深?” 真是伴君如伴虎,這見過無數世面的堂堂大內總管竟然也一時語塞,東張西望敲了敲旁邊給意玄遮陽打傘的小太監,小太監緊張得直搖頭。 這胖牙子福輪可快被意玄皇帝盤問得心裡直髮慌,完全沒招兒了,直接引用佛家理論:“回皇上,緣起緣滅,皆有定數,請皇上保重龍體,體態安康。” 見這丫的貪生怕死之樣,也尋思著盤問不出一二,意玄乾脆作罷,直徑向前加快幾步,好似和自個兒賭氣,也像與離開的故人慪氣模樣。 “紫煙,你好狠心,怎可帶走一個僅屬於天子的驕傲!” 佛經裡說“逆風之行,必有燒手之患,煙兒,你就是朕永遠的心頭之患。” 意玄回想起方才那陣輕柔的歌聲,心裡直癢癢,不知道這唱曲之人究竟身在何處,真想一睹芳容,可這偌大的皇宮,總不能將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一個個盤問方才是誰在歌唱? 想想自己平時高高在上的模樣,意玄朝的臉都要被朕給丟光了,於是意玄手捏緊拳頭抵在下巴上,看著一朵在路前方開著紅豔的牡丹咳嗽了一聲。 這一咳嗽,眾人紛紛冒起了冷汗,隨著離意玄皇帝的清心書殿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挨著清心書店的假山流水,眾人才又送了一口氣。 舒服至極的白苑瑤沐浴好更衣走出浴室,看見一俏麗的宮女正走進房間點香,好聞奇特的香味飄滿了整個臥房,宮女點完香匆匆地掩上臥室的木門,這才將白苑瑤從緊張的氣氛中拉了回來。 蘭韻寒一手捧著書,一手拿著茶盞的蓋子在茶水面挪動,看見白苑瑤出來了,放下手中的書,水汪汪的眼睛我見猶憐地望著:“馨琰姐姐,總算把您從澡房裡盼出來了,妹妹這就去洗漱。” 這會兒正值秋高氣爽,澡房裡還有白苑瑤洗過澡後的餘溫,蘭韻寒剛踏進浴室還沒問這如何操作,就看見浴缸飄著花瓣,臥室裡傳來白苑瑤的聲音:“妹妹,水都給妹妹放好了,妹妹可泡澡作罷。” “馨琰姐姐,您可真貼心!” 帶著一股小確幸,心存感激地謝過白苑瑤,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困了,加快速度搓洗。 出來的時候白苑瑤地被子已經蓋好了,試探性地叫了一句:“馨琰姐姐?” 一下就被白苑瑤隱約的呼嚕聲打斷,就也爬上了自個兒的床,倒頭就睡了去。喜歡落花風起繁雨愁()落花風起繁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