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早春時節,夜裡的涼風透著花香,沁人心脾,路上的排排燈影顯得有些空洞的落寂,一切都埋葬在時光中的舊容新詞裡。 且與君相遇哪怕又是迢迢千里,今逢夜裡伴著涼風心也帶著暖意。 意玄城的早春燈火晚宴,在護城河對岸開啟,民間的瓦罐酒香味已飄出了好幾道巷子。 “映池,咱們今夜會不會遇見美人兒?” “斯奕,咱們鬼混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我薛某我與誰家正經姑娘走得近?” “咱暫且不就是為了一飽眼福才來參加這晚宴的嘛?” “一年也就這麼一次機會了,不容易吶!” “人易老,一歲亦是一枯榮,薛某也該成家了。” “映池,您不是早就立了業,就差美人在懷,兄弟倆乾了這杯中酒。” “這塵若樓的茶點味道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味,這炸花生可是你的最愛。” “記錯了吧,老弟,鹽水毛豆不也是你的最愛?” “咱倆都記岔了,可不帶這樣避酒的,男子漢大丈夫,這壺酒給它幹了!” “姐姐,那邊的花燈好美啊!” 白苑瑤看著蘭韻寒這小姑娘像個好奇寶寶,東張西望,氣氛一下就被帶動了起來。 可礙於目前的身份又不好太張揚。 “寒兒,慢點。” “池映,你望什麼呢,倒是快喝酒呀!” “斯奕,那邊兩個小姑娘相貌如何?” “喝暈了吧,長相一般就那樣吧,相貌平平。” “你再看多幾眼綠色紗衣的姑娘,第一眼實是普通,可看多幾眼,越是耐人尋味,特別是杏花般的眼垂,鼻樑骨小巧玲瓏,簡直就是個萌物嘛!” “流口水了吧,池映。” “敢不敢打個賭,薛某這就運輕功俘獲姑娘的心,讓姑娘的芳心暗許。” “李某在此恭候薛兄今夜抱得美人歸。” 李斯奕一邊說完,將青色裂紋酒杯放桌上,雙手合拳作恭祝樣,挑著眉毛,一副看好戲的德行。 薛池映自是不服氣的鋼鐵男子,爽快地喝下一杯酒,眼睛一閉,運足了功力,朝著下方飛去。 一陣冷風掀起,挽著白苑瑤的蘭韻寒趕緊靠著白苑瑤身上再縮緊了去。 “姐姐,怎麼突然背脊發涼。” 還沒等白苑瑤回蘭韻寒,一張泛著微紅的俊臉靠近,攔住了白苑瑤一行的去路。 “糟糕,兄長方才被軍機處緊急召回,要處理完事才會來接人。” 白苑瑤拉著驚恐的蘭韻寒向後退了幾部。 “姑娘,敢問姑娘芳名,薛某可否與姑娘交個朋……” “友”字還未說出口,白苑瑤拿起街上賣大麥茶的簍子往薛池映腦袋上一扣。 “快跑。” 於是一行人馬衝回上車的地點,趕忙發車回了府。 “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老弟,你這魅力可真行啊!” “這一臉的茶灰,它香不香吶?” “不帶你這樣落井下石的啊,兄弟。” “說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來,小老弟,咱快擦擦,天涯何處無芳草吶!”喜歡落花風起繁雨愁()落花風起繁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