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輪,離秀女選拔結束還有幾天?” “回皇上,還有三天了。” 意玄喝了一口清查,垂睫毛,彷彿思考著什麼。 “方才那個姑娘,朕怎麼覺得她有些特別,和紫煙有相似的地方,卻略有不同,氣質裡還有些琢磨不透的東西。” “您吶,省省這些心,我的好皇上,青雅姑姑也算是宮裡的老人了,她選的秀女,您還辦不放心?” “狗奴才,倒也不是,朕只不過覺得最忌的日子無聊得緊了呢!” “可不是嘛,皇上兒,您吶,最近活動得少,都多長時間沒有去穆蘭圍場打獵了。” “紫煙走後,朕就不大想打獵了,之前紫煙不喜歡朕這麼血腥。” 福輪覺得自己這個奴才可不好當,這天下多少女子想與皇上成親,寧可守著冰冷得宮殿也要手執權貴,能陪伴意玄皇帝的女子可比比皆是,翩翩和這紫煙貴妃纏上了,真是孽緣啊! 倒也是心疼皇上,福一清早就請了個假,出了宮,到意玄城近郊的寺廟找到了仲勇主持,這勤快的勁兒也算是個衷心的奴才,怪不得意玄如此信任他。 “公公,緣分皆是定數,阿彌陀佛,請回吧!” 還沒問出個所以然,仲勇就找藉口把福輪請出了寺,不曾向福輪道破天機。 只好幸泱泱地回了宮。 路過御花園兒的時候,無意間瞧見了白苑瑤。 “來啊,妹妹們來找姐姐,姐姐可好生藏好了,你們可別找不著。” 只見她靈敏的身板在亭子裡來回穿梭,時不時還說出含些妥當了,韻味的話語,這就顯得有些不妥當了,福輪下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卻也在瞬間回了神兒,想起來還有正事要辦呢,便沿著熟悉的路回了去。 “福輪。” “皇,皇上。” “一大早急急忙忙,也不打聲招呼,你這差兒當得可真是爽快呵!” “奴才該死,請皇上責罰!” “身上一大股檀香味,快滾回去洗洗!” “嗻,謝皇上贖罪。” 意玄何嘗不知道福輪是去了哪裡,又為了誰,只不過想矇蔽自己的雙眼,心裡卻由不得自己控制地又疼痛了一回。 那一年,寺中飄舞的梨花,著實讓人心醉。 等到小女初長成,這漫長的歲月裡,精雕細琢的粉娃娃已長成了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只可惜紅顏薄命,即是天子,也無力迴天。 “煙兒,朕命人安葬在皇陵,那兒已種上了你最愛的桃花,香火不斷,許你芬芳永世。” “琰兒姐姐,您慢點兒,姐妹幾個快追不上您了。” 白苑瑤和幾個秀女追逐玩得不亦樂乎,不曾想會在這個愉快的時刻撞上意玄垣這塊冰山,眉目中帶著一股傲氣,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抓著兩塊玉石把玩在手心,盯著白苑瑤。 “煙兒......” 曾幾何時,紫煙也和一群宮中的小姐妹嬉戲打鬧,那個扣人心絃的倩影回頭:“垣哥哥。” 一雙嫩滑的纖手撫上緊閉的雙眸,黑暗中帶著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似盞中清茶也似遠方的山頭。喜歡落花風起繁雨愁()落花風起繁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