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苑瑤拉開馬車的簾子想要細細品味這浪橋夜市的風景,小石橋上景觀奇盛,即使入夜時分也如此熱鬧非凡,楊柳樹下的溫柔小河緩緩流淌,這一排排荷花造型的花燈順勢而流,花芯中還盡情燃燒著粉色的小煙花,從花苞自動開啟到燃盡煙火,最後留下一盞盞蠟燭坐在蓮花中央,小石橋河畔的涼亭下,玫紅色紗簾模糊朦朧,隨著微風輕撫,吹起的一剎那,一位翩翩青衣公子與手持琵琶的倩碧女子映入眼簾,奏曲響起,一琴一蕭一雙人。 迫不及待地下了馬車,白苑瑤瞬間就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二話不說,興奮地拽著碧姝纖細的胳膊向21世紀人類所形容的“跳蚤市場”大步邁進。 “姑娘,拿一個不?” 白苑瑤在一個賣布匹的小攤上駐足,耐心地聽小販一一道來,這些布匹都出自各地有名地布匹之鄉,融合了異域風情,從布匹上的手繪花紋上細細揉搓,輕輕觸碰手心的質感有一種不可言狀的舒適。 結合各種顏色統一精挑細選,白苑瑤選出兩匹算是染布工藝上出類拔萃的布匹,心裡已經開始琢磨著如何給自己設計新的衣裳,畢竟這個時空的衣服還是太過繁瑣,左思右想也恰逢其時地遇上這賣布的商販,乾脆將計就計,擼幾匹上等的好布,將自己的生活質量很好地改善一番。 “哎,這個也不錯。” 眼見白苑瑤拿起一個橢圓形的手鐲端詳著。 “駕!” 還沒反應過來,心裡“咯噔”一下:“完了,忘了這個時代有馬。” 等回過神來,說時遲那時快,白苑瑤以為自己就要一命嗚呼,喪身在這意玄朝的馬蹄之下,閉上雙眼準備壯烈地犧牲成馬蹄之下的肉泥,還打算“化作春泥更護花”。 馬隨著韁繩懸拉及時,極速停止了前進的步伐,半響,見固有一死還沒任何動靜,慢慢地慫著肩膀睜開眼睛,眼神從地下順著長長的馬腿往上看,一個俊男面無表情地拉著韁繩,還未開口白苑瑤已經覺得此人一股寒氣咄咄逼人,那斜著眼睛高高在上的眼神如果有特異功能,自己早就被他寒冽的目光活活射死,比鐳射就差那麼幾個檔次。 正要理直氣壯地找這個騎馬地人理論,可這男的衣著不凡,冷若冰山,剛要開展潑婦罵街的架勢就被身後膽小的碧姝一把拉住:“小姐,算,算了。” 回頭怒氣衝衝地瞪了一眼碧姝:“什麼算了?” 小聲地在白苑瑤耳旁嘀咕了一句:“小姐,此男子腰上的腰牌明晃晃地記著上品的權貴之人,恐怕不是咱可以輕易招惹的。” 白苑瑤心想著:“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就連風土人情也沒整明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沒有後臺和強大的人脈,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有朝一日萬一冤家路窄上街碰到了,可得好好修理一番你這個沒長眼的冰山。” 等白苑瑤拍拍自己方才準備幹架的手掌,若無其事地繞開了冰山和隨從,又開始沿著夜市一路瞎晃。 這一臉輕鬆的勁和俏麗動人的背影,今夜給“冰山”留下了一絲絲異樣的波瀾。喜歡落花風起繁雨愁()落花風起繁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