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貨,一群水貨!” 到達婺城寧晉山脈,群山環抱村落,石瓦鱗次櫛比,千畝梯田層疊,環繞山間,油菜花與梨花交相輝映。 在這如此絕美的環境中,白苑瑤聽到了一句與此時此刻優美的情景格格不入的聲音。 喚馬車停下:“山叔,我們不是到了麼?” “小姐,前方有當地的茶農與管事的起了些爭執。” “莫要理會,繼續前行。” “是,小姐。” 今時不同往日了,換作以前的性格,白苑瑤怎會不停下車,詳細瞭解弱勢群體遇事的來龍去脈,可如今,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鐵石心腸就是一次又一次地被現實所煉成的,無情的隔著馬車的紗簾看著跪在地上的務農人,男女老少,眼神悲傷無助。 無論是在哪個朝代,總有不公平的事兒,總不能遇上一件管上一件,白苑頭腦清新地支配自己的隊伍離開。 三人一馬伕,普通的馬車,外觀故意刷成破爛木的模樣,看起來就像個裝貨的貨車,內建卻華麗舒適,還有兩個隔間,空間夠大,舟車勞頓也不會精神太過疲乏。 “山叔,這都這麼久,怎麼還沒到客棧呀?” “回小姐,收到密件,朝廷貌似發現了小姐的蹤跡,正要派人秘密前來捉拿小姐遣返。” “都怪我,覺得這易容的面具太不透氣了,隨意摘下了,不然也不至於被發現。” “小姐,莫要責怪自己,老夫定會鼎力相助。” 白苑瑤一感動,竟瞬間鼻子一酸,溼了眼眶。 在這種境遇下,山叔就像是自己的爹爹,處處照顧自己,任何情景之下,都幫自己化險為夷。 “也不知道爹爹、孃親,兄長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孃親定是十分擔心自己,兄長為了保全自己與凡府,也是費盡心思,自己這個做女兒,做妹妹的,卻只會依賴別人來成全自己。” 白苑瑤愈發自責,倚在馬車的窗旁痛苦地閉上眼睛。 “在原來的時代,自己就算是失戀,也可以與閨蜜相約結伴而行,遊山玩水,出國旅行,可偏偏到了意玄享受了榮華富貴沒幾日,就成了階下囚。”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也許這就是命。” “小姐,我們到了。” 傍晚,天剛下過雨,雨霧濛濛中,一個仿與世隔絕的桃花林映入眼簾,清水小河,柵欄農家。 “掌櫃的,您來了!” “張嬤嬤,久違了。” “這幾天辛苦了,雲掌櫃這是哪裡的話,大少爺才辛苦呢!” 就在白苑瑤疑惑之餘,雲啟山邊提著白苑瑤的包袱,邊向白苑瑤耐心解釋。 “小姐,這位張嬤嬤原來是宮裡的老嬤嬤了,告老還鄉後就一直在這兒,大少爺原來每次進宮都是張嬤嬤一番張羅提點,少爺也覺得與張嬤嬤特有緣,就當成了自己人,時常當差路過這,都要特地過來探望一番。” “大哥一定對這張嬤嬤特別信任,這與世隔絕的山林真是愜意。”喜歡落花風起繁雨愁()落花風起繁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