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就要離城,在城鎮的邊陲處,意玄垣彷彿想起些什麼。 聰慧過人的奴才怎會不知自個兒的主子想些個什麼。 “停。” 頓挫抑揚的聲音帶著些故意捏著嗓子的尖銳。 棕色絲綢的斗篷在一陣風起下落到了福輪的手裡。 “爺輕功了得。” 自顧自崇拜地喃了這麼一句。 便屁顛顛地跟在意玄垣身後,到了佛門正殿,很自覺地從包袱裡拿了些泛著金色的紙張放進了寺中的捐贈箱。 拿起擺在桌子上的金箔線香燃了三支,不多也不少,正正好。 恭敬地雙手奉上。 意玄垣接過香,先是對著如來佛的佛像一陣發呆,回過神兒便即刻彎腰拜了三拜。 那抹倩影在腦海中日漸模糊,意玄垣痛苦地想要記起些什麼,卻又無能為力。 這時候,穿著淡黃色袈裟的光頭師父走了進來,對著佛像便是振振有詞起來。 念得旁人一頭霧水,帶著些許好奇心,卻也不敢打斷人家。 “一切緣盡。” 隨即出了門口,從手中揚起了一把細沙朝著花叢中流了去。 顧名思義,這兒字面兒的意思,聰明人都聽得明白,此事至今,意玄垣自個兒還在糊弄自己罷,這旁邊兒的福輪,倒是心裡與明鏡兒似的,瞧著自個兒主子那痴情男的樣子,也忍不住暗自嘆了口氣,不過這下可好,此行不就是個這痴男心裡早已闖入那抹倩影的證據,這朝中事務一向繁忙,哪兒來的閒空夫兒去理這檔子事兒,可偏偏爺就是個要查個水落石出的主,這要換了別人,估計爺還不幹了,這姑娘家家的,說來在爺心裡的地位,還是響噹噹的呢! “琰兒,快起來,這都什麼時辰了,蟲子都給鳥該叼的叼完了。” “不起,你這一大早的不去縣令府忙你的事兒,在我床頭邊兒嚷嚷個什麼。” “嘿,我說你真是不知好歹得很,丫頭片子,一大早的本公子就差人去河邊兒上給你釣了幾條新鮮的魚熬了魚粥,你這倒好,一覺睡過去竟忘恩負義得很咧!” “謝謝您咧!” 說著便被子一遮,便要呼呼大睡過去。 這時候,蕭疾便雙手叉腰,可片刻又一改往日作風,擺出一臉滿不在乎。 “反正你咋,我可管不著,愛睡你就睡吧,聽探子捎回來的訊息說,某人不出幾日就會到咱們婺城境內了。” “這地勢再險峻,也擋不住出了宮的巨龍。” 聽到這樣一番話,白苑瑤怎還有心繼續做自己的春秋大夢,掀起被子,一把抓住蕭疾的手臂搖晃起來。 “這可怎麼辦?” “莫慌,來者便是客,也不能將我蕭府翻個底朝天兒,把你給翻出來吧?” “你這是作什麼?” 白苑瑤一緊張,拉開被子就試圖往床底下鑽了去。 “哎喲嘿,你可真行,來了沒幾日,就將我蕭府的秘密探了個遍。” 還沒等蕭疾說完,白苑瑤頭一碰到床底下的木盒,一個板磚移動,便掉了下去。 洞底下傳來一陣不悅:“蕭疾,你個大水貨!”喜歡落花風起繁雨愁()落花風起繁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