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隨著參謀部的小傢伙們的成績越來越好，讓那一群雛鳥們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雖然虛弱的人魚讓人心糾疼，但是那個懶洋洋如吃飽了的野獸般優雅的隊長才是他們的主心骨。

當然，如果那個曾經給他們帶來巨大心理壓力，操弄得他們苦不堪言的徐莫應中尉不在他們頭兒身邊就好了。

“你不需要強打精神去安撫那群小傢伙。”徐莫應不滿意邱海飛每天去參謀隊報到的行為。

明明將所有事情下放了，就好好休個假，和那群吵吵鬧鬧的雛鳥們有什麼好聊的——他不會承認他對那群小傢伙們特意隔開自己和邱海飛的事情耿耿於懷。

“很有趣啊。”邱海飛看著路邊的櫥窗和宣傳廣告微微笑著，“年輕而富有活力，帶著無限的可能性，讓人看著就感覺到希望。”

“你才32歲，別把自己說得很老一樣。”

32歲？翻個倍還差不多。

邱海飛半轉身自然而然地摸上了徐莫應的臉：“恩，確實不老，不過那些孩子們更年輕。”

“因為年輕所以允許犯錯嗎？”徐莫應知道參謀隊的那群小鬼們的計劃並不完善，他面前的這個人總是溫柔輕笑地點出問題，然後看著恍然大悟的小傢伙們跑去一邊繼續討論得熱火朝天。

就好像他們當初在戰場上因為身為主星人的驕傲而招惹了本不該招惹的部族，在對方強力進攻下幾線遇敵，整個包圍圈被扯開，一群人丟盔棄甲苦不堪言，最後不得不派人向身在主星的邱海飛求援。

原本身在另一個看不見火光的戰場上控場的邱海飛立刻就飛了過來，鑽進情報部的資料室四天，調看了所有和那個部族有關的接觸資料，然後親自約見了那個部族的首領。

發去部族首領那邊的通訊石沉大海，邱海飛就繼續發。一封比一封言辭懇切，直到對方首領返回帶著怒火的回覆。

那時邱海飛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只要對方還肯談，那麼一切就沒問題。”四天不眠不休的忙碌讓黑髮青年臉上佈滿了疲憊，但自信的眼神卻讓那個人整個都煥發出光彩。

接下去就如邱海飛所說的，會談在並不友好的氣氛下展開最終完結於平和。

“Qiu，我不相信你們主星人，但是可以嘗試相信你。”部族首領粗獷的臉上一派嚴肅，說出的話讓一眾參與會談的主星人臉色都黑了一層。

“我也是主星人。”被點名的黑髮青年謙和地微笑，然後伸手摸摸了鼻子：“而且，你還是不要相信我比較好。”

部族首領一愣，然後爆出了愉快的大笑，伸出手掌拍上了邱海飛的肩膀：“Qiu，我就是欣賞你這種坦誠。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連陰謀詭計都說得那麼明白。放心，我相信你可不代表我們的祭司也相信你。如果主星想嚐嚐雪山民族的鮮血是不是滾燙的，那麼我們會開啟熔爐歡迎他！”

從邱海飛登陸到離開一共六天，替他們解決了最頭痛的那一支騷擾，然後奔赴他自己的戰場。乾脆利落的讓人難以置信，也奠定了他成為同屆學員中領頭者的基礎。

“這次的事件我就不說什麼了，因為你們還年輕。但是你們要記住，你們不會永遠年輕。”臨踏上星艦，黑髮青年難得地嚴肅起面容：“錯誤，絕對不允許重複。”

“……允許犯錯，可不代表不會受到懲罰。”

帶著笑意的清亮嗓音召回了陷入回憶的徐莫應，金色人魚低垂的眼睫下流光閃動：“防患於未然是必須的。但如果錯誤已經犯下，在追究是誰的責任前，不如先補救將損失挽回到最小，然後再按照實際造成的損失來討論究竟該由誰來負什麼樣的責任。”

抬起眼，邱海飛看著徐莫應：“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那麼……我需要負什麼樣的責任？”

回到邱海飛的艙室，將金色人魚從輪椅上抱出放到床上，解開累贅的外衣擦洗完身體後，徐莫應摟著邱海飛躺在床上再次挑起話頭。

“讓我想想。”邱海飛翻過身趴在徐莫應身上，光裸的肌膚隔著襯衫的衣料擦過徐莫應胸前。金色長髮披散著，滑過人魚肩頭落到了徐莫應的臉頰旁：“浪費了我三年時間，不過你也得重新開始；害我差點失去工作，不過徐上將有幫忙解決；娶不了人魚；雙腿沒了；還長了張奇怪的臉……你想怎麼負起這些責任？”

“娶不了人魚，可你娶了個繁衍者。”

“喂，明明是我嫁……”剛開口要反駁，邱海飛的嘴被堵了個正著。溫熱的舌頭輕輕叩門，一點點細細清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