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池,布吉立刻長大嘴巴快狠準地叼著魚肉,塞嘴裡嚼起來。
“好好吃。”布吉口齒不清地感嘆,比生吃好吃多了。
“布吉,你可以幫忙把阿幻叫醒嗎?”阿朗問道。
“可以,魚肉分我一半,嘻嘻。”布吉好心情地說道。
吃完一半的魚肉,布吉再次扎進岩漿中,沉了下去,朝阿幻游去。
阿朗等得心焦的時候,布吉又出現了,舉著爪子把一隻剛抓的怪魚丟上岸去。
“你怎麼又跑去抓魚了!”阿朗急道,“阿幻呢?”
“布吉叫了他,他沒醒。他身上的藍光很厲害,不敢靠太近的。”布吉說完拍著爪子興高采烈地喊道:“烤魚!烤魚!烤魚給布吉吃!”
阿朗無語地看著池中歡脫快樂的布吉,真的很想抓起那條魚砸他。突然有點理解從前小兔子每次面對他和阿舍嚷著要吃肉時的心情了。
吃了幾日的烤魚後,修為一直停在三階後期突破不了的阿朗突然進階了。不過他沒有像往常進階那般高興,因為據布吉所說,阿幻還在岩漿底下沉睡。小兔子依然不見蹤影。
四階的阿朗也退去了臉上殘留的嬰兒肥,面部輪廓稜角分明深刻,個子抽高了許多,狼族少年的眼越發的深邃凌厲,默默地看著岩漿池翻滾的岩漿。
“恭喜進階,阿朗。”布吉探出腦袋說道。
阿朗看向布吉道:“嗯,布吉,我和黑羽要出去幾天再回來,阿幻就交給你照看了。”
“啊?為什麼要出去呢,跟布吉一起住這裡,每天吃烤魚,不好嗎?”孤獨的布吉有些傷心地睜大了黑豆眼。
阿舍抬起左邊的胳膊,右手輕輕撫摸了下纏繞在他手腕上不動彈的阿舍,道:“阿舍很不對勁,越來越虛弱了。我想出去找些靈草看能不能治好他。”
“怎麼這樣……”布吉仰著腦袋好奇地看阿舍。
“過幾天就回來,我還要等阿幻醒呢。”阿朗打起精神笑道,“回來給你帶點外面的好吃的肉。”
“真的?!好啊好啊!你去吧,快點回來。”布吉很快就高興起來,朝阿朗揮舞著爪子。
阿朗看著布吉無憂無慮的樣子,突然很羨慕,他想起從前他和阿幻、阿舍三人在清流山上滿山跑的日子。當初為何要下山呢?一直待在山上該多好……
可是一直待山上就不能認識小兔子了。
黑羽鳴叫了一聲,阿朗忙走過去爬到他的背上,黑羽穩穩地飛起,帶著阿朗越過岩漿池。
不止不能認識小兔子,也不能認識黑羽和大鵬鳥。阿朗在空中迎著風想,或許還是下山的好。
此時小兔子盤膝坐在祭臺上,也在思考著走還是留的問題。他早在第一時間就把綁住自己的紫黑色繩子燒斷了,不過他哪裡也沒去,一直盤膝坐在祭臺上修煉。
雖然虎靈幾次勸他不要化成人形,但是他沒有接受勸告,內心深處覺得人形更適合自己。
為此黑兔子族長氣得似乎全身的絨毛更加地黑了。
這幾日修煉下來,小兔子體悟不少,修為也漸漲。他已經把體內忘憂草的靈氣全部煉化吸納為自己的靈力。忘憂草純淨的靈氣在他體內沉浸融洽,透徹內外,通行無礙,經脈不但打通了不少阻塞,同時還趁機拓寬了不少。一周天執行下來,太虛與我恍如一體,似乎已經能夠做到修真人士所謂的“定中虛空無我,忘物忘懷,忘心忘境,忘內忘外,即以我先天之虛空,通天地之虛空,任其自然運作。”
看來如果不是這忘憂草對神魂有影響,那滿山滿谷的生長了不知道多少個年頭的靈草恐怕早就被啃光了。
嗯……他得找個機會再跑去那個山谷好好吃一頓才行。順便研究下有什麼方法可以修復神魂。常言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忘憂草的毒,也許還要找忘憂草解呢。
“小兔子。”虎靈揹著個草簍子,裡面放滿了剛收割下來的新鮮靈草,大老遠就朝小兔子打招呼。
有人送出送喝,每天掏心拋肺的對你好,一般人可能會很感動。小兔子不是鐵石心腸,他也會覺得對方好,但在此之前,他要先打個問號。為什麼?
這個世界沒有理所當然的好。
小兔子看著被堆在自己面前的靈草,問道:“虎靈,如果我沒混亂的話,我們應該認識不久,你為何對我如此照顧?哦,對,我一直有個疑問,之前聽村民似乎老是媳婦媳婦的叫我,我印象中媳婦是指夫妻關係中的妻子,你們村的媳婦是什麼意思?”
小兔子澄澈的眼溫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