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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這應該被稱作理智。”

克里特抬起頭含情默默地看著穆黑色的眼睛,那種黑色像深淵一樣看不見底。

穆保持著沉默。

克里特嘆了口氣,也許相信他本身就是個錯誤,他是一個混跡於紅海見不到陽光的地下生物,而我卻把賭注壓在這樣一個人身上。

克里特開始自我檢討,這讓他的神情看起來很憂傷。

穆猶豫了一下,從衣服裡取出那隻無針注射器,放進了克里特的口袋。

這算什麼,補償嗎?我要這東西有什麼用?!“你不如把槍還給我,我正好能打爆你的頭,雖然我現在暫時行動上有些困難,但這個動作只需要我動一動手指。”克里特微笑著建議。

穆最終還是站起來,走向外面,剩下克里特一個坐在角落裡。

克里特突然咚地一聲倒在地上,臉朝著巷子裡面。這讓個角度讓人從巷口看不清他的情況到底怎樣。

穆扭頭看了看他,還是轉身走掉了。

克里特承認自己有些傷心,裝死這一招看來並沒有奏效。

自己的魅力被忽視使克里特的自尊收到了嚴重打擊,非常嚴重的打擊。誰會扔下一個英俊的男人在小巷裡呢,而且他還受了傷。除非那個人毫無同情心!

陽光一點點褪去,氣溫漸漸下降,一隻老鼠從垃圾堆裡探出頭的時候,克里特抓起一把金葉子砸向老鼠。雖然還是沒什麼力氣,但是老鼠仍舊吱吱叫著躲回了垃圾箱。克里特坐起來,撕開自己的領子。他的運氣不錯,子彈沒有留在肌肉中,而是蹭著肩膀劃開了一道口子。

血已經凝固,白色的襯衣粘在上面。

克里特把無針注射器拿出來,對著微微發紅的月光轉動了一下。注射器發出輕微的咔噠聲,後半部分彈了出來。那是一個安瓿瓶,裡面已經是空的了,但是這對克里特來說並沒有影響它的價值,上面的簡寫字母盤成了一條蛇的形狀,而作為圖示,克里特對它非常熟悉,因為法諾的特別許可證上也有相同的鋼印——第七實驗室專用。

克里特坐在那裡,很久都沒有動。他的眼睛再次變得明亮,一瞬間那淺色虹膜彷彿繞著瞳孔轉動了起來。

“……法諾”,那聲音裡充滿了燃起的愛戀、無奈、困惑和憤怒。

銀蛇建築的最高一層,這個時候還燈依然亮著。

波文小心翼翼地走出那扇厚重的門,門已經關上了,他還是忍不住向著門舉直了手臂敬禮,“為了帝國的榮譽!”

雖然裡面的人看不見他的舉動,而他的聲音也不大,不足以穿過這扇門傳進屋子裡去。但是他仍舊懷著敬畏的心理,習慣性地表達自己的忠心。

接著他回到了走廊右手邊自己的辦公室,下達了命令:“讓布羅迪來見我。”

“那個蠢貨向我保證他打傷了烏列,十七個警察殉職,燒燬了一家銀行,三個小時停止了電力供應,全天在整個紅海實行戒嚴,而他僅僅只是打傷了烏列!”波文原本梳得非常順滑平展的頭髮因為他激動地搖晃頭顱而變的亂七八糟:“這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垃圾,毫無價值!哪怕死七十七個警察,只要他能拿回試劑,我不會如此憤怒!”

布羅迪一直保持著立正的姿勢。

“院長感到失望”波文重重地坐在沙發上,他的聲音忽然變小了:“你知道嗎?院長表示他很失望。”

一般情況下,帝國的公民稱那人為元首。但是波文總是稱他為——院長。因為在銀蛇人的眼中,“院長”這個稱呼才代表著這些醫生地位和權威,那是整個帝國的統治者。

“你應該看得出來,自從三個月前得那次失誤,局面變得難以控制了。我不願看到本來完美無瑕的計劃因為一些小的紕漏而失敗,這關係到銀蛇的統治甚至整個帝國的安危。布羅迪,你去把試劑拿回來。雖然我還是會向他們不停地施加壓力,但是我已經不相信地方上那些蠢豬的能力了,現在我只相信你。”

“是,長官!”

銀蛇裡每一個系統都是秘密。克里特的行刑者編隊負責細菌的研究,這當然不可告人;法諾的永生第七實驗室更是絕對的機密;而布羅迪,那是專門負責特殊任務的近衛小組。一般軍官的肩章上,左肩是一片像樹葉子,那代表著天神的仁慈,右肩上是銀蛇,那是主管醫療的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權杖。而布羅迪雖然也有盤蛇的權杖,但是他的左肩上卻是一隻紅色的蠍子,那代表著沙漠中的絕望——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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