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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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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鳴般的掌聲淹沒了市長大人,他昂起頭閉上眼睛,似乎有無數鮮花向他飛來。演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一種儀式,它是精神上的一場狂歡。他久久沉浸在自己的成功之中,自從一早接到在通往桑普拉多的火車上抓到了烏利的電話後,他從未感到過如此滿足。

“市長先生,您是說,我的小貓可以一直陪伴著我麼?”一個小女孩在掌聲裡舉著手大聲問道。

“當然親愛的,只要你願你,銀蛇能夠讓你們永遠在一起。這是帝國賦予我們每個人的愛。我們信仰醫學而不是政治,我們信仰科學而不是宗教,這把我們從愚昧中解放出來,我們應該懷著一顆虔誠的心去感謝我們的元首!他是正義與愛的化身……”

掌聲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演講獲得了非凡的成功。

警察局長穿著筆挺的制服,把帽子端在手臂上,他走進禮堂,靠近市長,在亨德耳邊小聲說:“那小子什麼都不肯說,他甚至一直都不承認源泉在自己手上。”

亨德一邊揮手致意,一邊偏過頭:“折磨他,直到他屈服為止。”

五點三十分,市長大人忙完了一天的行程:早上為小學生進行一次激情澎湃的演講;中午為十九區貧民窟裡幾十個風燭殘年的老婦人送去食物和藥品並接受採訪;下午則駁回了議會提出的一項項不符合實質的理想化法案。現在,他終於有時間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他繞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地下室,警察守衛立刻為他開啟了一扇厚厚的門。

“哦!見鬼,你們拿什麼弄得?”亨德下意識地用肥厚的手掌捂住嘴說。

“割草機,先生。”警察局長回答。

亨德滿臉厭惡地看著警察局長:“是你親自審訊的?我是說,你確定整個過程只有你一個?”

“我向您保證!”

亨德轉過身,好像很不願意看見眼前這一幕似的說:“好吧年輕人,把源泉交給我,我立刻就讓你回家和新婚的妻子團聚,怎麼樣?”

烏利此時被吊在一條老式的橫樑上,木頭橫樑並不高,但是他的腳卻挨不到地面,因為有人在地上挖了一個深坑。濃稠的血順著他的腳尖一點點滴在坑裡,讓那坑看起來就像是個小水窪。血是從他的右臂上流下來的,其實他的右手現在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樣子,應該是小型割草機的葉片造成的傷害。施刑的人應該是老手,傷口呈現出的狀態是一層一層的,這能帶來更大的痛苦卻不至於致命。而他的左臂則被綁在橫樑上,這樣他只能靠一隻胳膊來懸掛自己,相信這感覺也好不到哪兒去。

當亨德看上去非常平易近人地提出自己的要求的時候,烏利原本垂著的腦袋開始微微顫動。

他竟然哭了起來。

“求您,讓他們住手。”烏利一張口,口水粘液便和血水一起流了出來,他嗚咽著,“求求您別……別再折磨我了,我什麼都答應您……”

亨德挑著眉毛問警察局長:“他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你覺得呢?”

“這頑劣的傢伙根本就不值得信任,您千萬別被他懦弱的外表所矇騙。”警察局長因為整整一天的審訊卻沒有達到目的而惱羞成怒。他不但失去了一次向上司獻媚的機會,而且還讓市長懷疑了自己的能力,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烏利急切地想要甩動自己的身體:“源泉真的不在我這兒!我以蒙卡達家族的榮譽起誓,它在穆?費爾南多手裡,他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他們去了桑普拉多,我把知道的……”

警察局長用槍托狠狠砸在烏利的臉上:“閉嘴,你以為該死的謊言會騙得了誰!”

“哦,這樣可不夠文明”亨德攔住警察局長,接過他手裡的槍,而後挪動肥胖的身體,走到烏利的正面,用手帕墊住手掌,慢慢托起烏利的臉。

他仔細觀察著那張被折磨了整整一天後無比驚恐的臉。那張臉俊俏白皙、骨骼分明,曾經透露著病態的美和大家少爺那種玩世不恭的高傲,但是現在卻傷痕累累,寫滿恐懼。

警察局長在這個位置上待了19年,其實他被稱作儈子手更加合適。他能夠讓人完全沒有傷痕地暴斃,也能夠讓人飽經摺磨卻難以如願地死去。而亨德更加得老奸巨猾,他能夠讀透一個人的心。尤其是那些因為恐懼而臣服的人。他不但是個出色的演說家,作為一個政治家,他還能看得出人們內心隱藏的秘密和目的,從而像個擅賈的商人那樣評估出每個人生命的價值。

亨德露出同情、滿意的表情,他緩緩開口道:“你瞧,我們之間存在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