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美麗的臉在眼前一晃,繼而是鋪天蓋地的湖水、、、、、、、
“啊!”杜泉光猛地睜開眼,卻是看見陳舊的帳幔,窗外透進微弱的光,集市上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從窗外傳進來,天已經亮了。
果然是個夢吧?
杜泉光深深吐出一口氣,不徐不疾地穿上衣服,繼續坐到桌前看書。
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畫,手中的書“啪”地落在地上,杜泉光愣在原地,不是夢。
畫卷上背對著自己的採蓮女,本是摘菜蓮蓬的素手,此時正拭去眼角的淚。
杜泉光忙收好畫卷推門而出,他一路跑到昨夜避雨的地方,那個贈畫之人今日未來,只有屋簷下偶爾落下的水珠告知昨夜下了一夜的雨。
有些失望地嘆息一聲,杜泉光轉身要回去。
“昨天有一個小公子站在門口等人,從清晨等到關店,我本是叫他進屋避雨他卻偏偏要在外邊淋雨。不過那個小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啊,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胭脂坊的娘子漫不經心地擦拭著櫃子,與一旁的女子說道。
杜泉光忙轉身進了胭脂坊,“是不是一位穿白衣的公子?”
胭脂坊的娘子瞥了他一眼,道:“是個少有的美人呢,莫約不是中原人,頭髮像雪一樣白,眼睛就像西域胡商的寶石一樣啊。”
“你知道他如今住在何處嗎?”杜泉光一聽便知是昨夜的人,忙問道。
她搖搖頭,輕笑道“奴家哪裡會打探這些去。公子與他認識?”
“不認識、、、、、、多謝姑娘了。”杜泉光失望地朝娘子作了一揖,出了胭脂坊。
走在熱鬧的街市上,杜泉光低頭看著手中的畫卷,沉思許久,終是嘆息一聲。
罷了,罷了,那畫中仙雖言行怪異,但也並非壞人,留著便留著吧。
嫋嫋的檀香彌散在屋中,不濃不淡,恰到好處。
几案上擺了膳食,旁邊還放置了一個紫砂小爐,爐上煮著初夏時的新茶。
“嚐嚐這個,這是用今早剛送到府上的河豚做的。重雲很早便念著這個了,可惜這次他怕是沒口福了。李源祈屏退了侍候的婢女,親自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君綠的白玉小碟中。
君綠瞥了一眼魚肉,道:“果然是皇室子弟啊,都這個時節了還能吃到河豚。”
“下次若在有河豚,君綠便再來我府上做客如何?”李源祈說著,又夾了一塊葡幹蜜醉酥放進君綠的小碟中,“你平日不是最愛吃鴻賓樓的鏤花醉雞和嗎,今日一道到鴻賓樓用午膳如何?”
“你買來送到碧園便好了。”君綠徐徐吃下一口魚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