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對方覺得自己爽得太厲害,一開始還死咬著下唇不讓這些羞死人的聲音冒出來,最後在對方毫無廉恥的淫言穢語中,防禦完全崩潰。
從地毯一直滾到沙發再滾到浴室,早就射得一塌糊塗的陳文嘉到最後還是緊緊抱著宮墨,貼著他的耳朵,帶著嗚咽聲的一邊投降,一邊接受對方的種種不平等條約。
最後他累得只能癱在宮墨身上,臨睡前,不忘在對方的腰上啃了幾口,迷迷糊糊地說完“這都是我的”後,直接枕在腰上睡死了過去。
宮墨半躺在床上,笑看著全身都是愛痕的愛人,慢慢地將他從腰上撈到懷裡,給他蓋上被子,親了兩口,終於也睡了過去。
陳文嘉痊癒後的第二年,他成功的頂著新的名字進入了聯邦大學醫學院。
當他得知自己可以頂著這張完全沒有改造過的臉去讀書的時候,他又是緊張又是高興:“可,可是這樣別人不會認出我嗎?我都死了哎!”
眾人上下看了他一眼,統統搖頭:“放心,只要你堅持你是陳默,誰都不會再懷疑。”
陳文嘉扭頭去看鏡中的自己,忐忑不安。
自從恢復正常人類的代謝功能,這一年來,他的身體像是為了彌補失去的八年光陰,無論是身材還是容貌,都有了明顯的變化。
從少年向青年的蛻變,讓一張娃娃臉有了成年的稜角,看起來更像是陳文嘉的哥哥。加上造型師給他打理的新發型和變裝用的鏡框,輕易還不能認出他是喪屍王陳文嘉。
對於這樣的改變,陳文嘉知道宮墨一定是喜歡的,因為證據就是每次他在浴室裡折騰完自己後,總會對著鏡子裡失神的自己說:“幸好你長大了,要不總有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
當他終於踏入校園的時候,隔了好幾天,才有人跑過來說:“你長得跟那個陳文嘉有點像。”
陳文嘉“呵呵呵”了好一會,才回敬對方一句:“你跟那個系主任也長得很像。”
那人臉色大變,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立刻沉默地離去。
雖然把自己跟系教導主任相提並論有點失態,可“陳文嘉”的破壞性遠比狠抓教學質量的系主任要強,因此在差點被當了幾門課之後,陳文嘉還是平和了心態。
相比在學校努力讀書的陳文嘉,宮墨顯然要忙碌得多。雖然都市回收計劃已經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可被洗牌後的世界格局讓各個國家的軍隊暗潮湧動。
即使如此,兩人還是拼命地每週擠出至少一整天的時間相處——當然那一天以後陳文嘉肯定要腰痠背疼好幾天。
戰後的心理干預也很重要。許多人因為大量的屠殺而造成了心理問題,陳文嘉雖然是受病毒感染才嗜食人肉,可吃人的那段記憶依舊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陰影。可他是喪屍王,又不能隨便找心理師來治療,於是葉澹在閒暇時間就兼任心理師給陳文嘉治療。
當第五次治療結束後,葉澹終於忍無可忍地給遠在外地的宮墨去電話:“你好歹也節制點兒,那傢伙才恢復,身體還很虛弱,再這麼折騰下去,精盡人亡是他最後的下場。”
宮墨在那頭嘖了一聲,陳文嘉聽得面紅耳赤。
為了增強體質,他自己開始增加了體能鍛鍊的課程。醫學院的學習本來就很繁忙,加上治療和鍛鍊,陳文嘉的空閒時間更是少得可憐。
好幾次宮墨抱著他親吻,親著親著對方就趴在自己胸口睡了過去,宮墨又是無奈又是心疼,只好放棄了做到天亮的想法。
兩人就這麼忙碌了又過了三年。
這一年宮墨三十歲。宮禮將已經成為世界前五十強的財團的管理權交到他手裡,瀟灑地拍拍屁股去度假了。
衛非在軍部的走廊上叫住捧著制服準備離開的宮墨,有些惋惜:“你完全可以再等幾年,那時候,你會是個無可動搖的傳奇。”
宮墨側頭笑了笑:“我對傳奇不感興趣,我等了十年,為了跟那傢伙在一起。現在的權利已經足夠我保護他,再多一年,對我來說都是浪費,生命太短了,一想到我們還能親密地活著的時間只剩下五十多年六十年,就恨不得趕緊離開。”
衛非撓撓頭:“都三十歲的人了,還這麼把感情當回事,也果然只有人生贏家才做得到。”
“你說的沒錯,”宮墨挑起唇角,“但是隻有那傢伙,我覺得必須要花上一輩子才能贏得了,所以,挑戰唯一一個不定因素,那才是人生贏家的最終追求。”
也是這一年,陳文嘉拿到了聯盟大學的畢業證書。
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