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看著他。
“你看他們身上的衣服。”宮墨指著站在陰暗處虎視眈眈的喪屍們,“有的穿著羽絨服,有的卻只穿著秋裝。這明顯是不同時期受到感染的人,卻會聚集在同一個地方,這不是很奇怪麼?”
你當你是金田一。
“如果我沒猜錯,前面的幾個隧道里,都藏有大量的喪屍。為了保證喪屍們會在白天到來之前乖乖回到隧道,山上的樹都被燒得差不多了,幾乎沒有遮蔽的地方。而周圍根本沒有其他活人,他們只能守在這裡,等待著每一個像我們這樣沿著公路逃亡的人。”宮墨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而守在隧道里的數量極多的喪屍能耗費最精銳的軍隊,更別提其他普通人。”
陳文嘉眨眨眼。他抬手看了眼手錶,十一點半,距離天黑還有五個小時。
“所以,走吧。”宮墨返身回車上,把隨身裝備都帶齊後,開始朝山上爬去。
這附近的山並不高,而且燒過的山顯然更少阻礙物。三人快速行進了四個小時,終於爬到了被廢棄的水電站附近。
水電站附近沒有燒山的痕跡,建築隱藏在密林中,乾枯的樹枝上隱秘地掛了幾個監視器,卻越發地顯示這裡的可疑。
宮墨將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地形,當即決定暫停行動,等入夜以後再潛伏進去。
三人背靠著一塊大山石,開始吃乾糧。陳文嘉不時看他一眼,眼底難掩佩服。在山地上快速行進本身就很累人,更何況還揹著這麼多武器。這傢伙雖然是驅魔師出身,可驅魔師講究的是技巧,對體力並沒有太苛刻的要求。可目前來看,這傢伙的體能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特種兵的素質。
你看,人生贏家就連身體都是超一流的。
陳文嘉看了看自己軟趴趴的肌肉,想到大學因為體育不及格而丟失的一等獎學金,頓時回憶起當初的各種羨慕嫉妒恨。
宮墨正在查詢水電站的內部地圖,聽到那一聲低低的哼氣,突然抬起頭來,笑了笑:“跟我單獨在一起的感覺如何?”
陳文嘉啃著牛肉乾不
出聲。有什麼好問的,老子沒嫌棄你,那是你的榮幸。
魏福最近的智商略有上升,已經從六歲孩童的智力上升到了十歲小孩的智力。加上經常上網,這傢伙也學習到了十歲小孩能理解的所有知識。他猥瑣地笑了笑,用兩個大拇指對著點了點,然後扭過頭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特碼的這個特種兵有點素質!
陳文嘉繃著臉,努力讓自己蒼白的臉不會顯露出惱羞成怒的表情,結果一看到對方胸口上滲出的殷紅時,那種強裝的淡定又維持不住了。在幾次三番偷瞄以後,終於忍無可忍地從包裡抽出偷偷帶來的醫用繃帶,砸到他的電腦上。正在專心致志查資料的宮墨愕然地抬頭,只看到了少年在低頭玩著手機。
宮墨低笑。
身子側過去,從側面親上了他的唇角,低笑:“乖,謝謝。”
“嗷嗷!”終於惱羞成怒的少年連滾帶爬地翻到一邊,一邊擦嘴一邊怒斥他輕薄的行為。
魏福在一旁擦著槍,繼續猥瑣笑。
宮墨卻把手指豎在唇邊,比了個安靜的手勢:“馬上天黑了,別打草驚蛇。”
陳文嘉立刻捂住嘴巴,看向西沉的太陽。
二十分鐘後,天色徹底暗下來。
山林裡隱隱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聲。方圓十里鳥獸絕,全都被這些怪物給嚇跑了。
三人快步衝到水電站的入口附近,果然看到瞭望塔上有微弱的燈光。宮墨看著如堡壘一般結實的水電站,以及被重重鐵門防護著的唯一的入口,笑著回頭問陳文嘉:“當時避難中心也是這樣牢不可破,可是現在沒有煤氣罐,你要怎麼解決?”
陳文嘉面無表情看他。你丫才是作戰指揮,不要問我。
“其實也有別的方法。”宮墨抬槍,朝瞭望塔上瘋狂掃射了一通。寂靜的山谷裡激烈的槍聲打破了所有的寧靜,瞭望塔上的人還沒來得及端槍,就被射成了馬蜂窩。
幹!太兇殘了!萬一是好人怎麼辦!陳文嘉瞪圓了眼。
“不會是好人。”宮墨的冷峻再次出現,“好人不會放這麼多喪屍在外頭夜遊。”他指著從壩下陰暗空間裡湧出來的一群群喪屍。
“嗷嗷!”泥馬!又來群架!老子很累啊!
“不用費勁。他們暫時不會攻擊你們,先別動。”宮墨背起槍,突然爬上了瞭望塔。
一直微弱的燈光突然被調亮,強烈的探照燈被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