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脫衣服,小傢伙一眨不眨的看著。脫掉了滿身汙垢的衣服,杜修全身赤1裸。杜修的身材很好,一點也不像記憶中的那個男人,充滿力量的腰線,緊俏的屁股,一頭利落的短髮,五官隨了那個花枝招展的母親,不精緻,但是很舒服。
脫完自己的了,杜修轉過身,對小傢伙說道:“洗澡,要把衣服脫掉,就像我這樣。我給你脫,好麼?”說著,試探的搭上了小傢伙的肩膀,小傢伙沒有反抗。杜修心裡舒了一口氣,誰也不想養著一條白眼狼。
小傢伙身上的衣服被脫下去,杜修驚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乾癟癟的身子,幾條肋骨都能查清楚。小傢伙身上也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流浪了多久了。調好了水溫,小杜修開始沖洗小傢伙,黑色的泥水隨著水流一點一點的流走,小傢伙露出了本來面目。這孩子的面板很白,一張小臉不過巴掌大小,尖尖的下巴,身上一點多餘的肉也沒有,杜修甚至懷疑,如果沒有自己的,這個小傢伙恐怕要活活的餓死了。
小傢伙的眼睛很黑,像是一塊上好的黑曜石。鼻子挺的高高的,嘴唇是粉紅色,耳朵的耳垂很厚。杜修摸了摸小傢伙的耳垂,小傢伙似乎很敏感,渾身上下一下子就抖了起來。“呵呵,你很有福氣知道麼?”
耳垂厚重,是有福氣的人,杜修記得福利院的人是這麼的告訴自己的,然後小時候的自己就總是拉扯自己的耳朵,希望能大大的,厚厚的,做個有福氣的人。小傢伙並沒有理會杜修的話,而是好奇的看著蓬蓬頭裡的水流,手掬起,就要往嘴裡放。急的杜修連忙拿開了蓬蓬頭,說道:“洗澡水不能喝,洗完了,我給你拿乾淨的水。”
小傢伙這才把手放下,讓杜修替他洗澡。洗著洗著,杜修就發現不對勁了,這孩子的身上有很多的傷疤,看樣子,有刀傷,槍傷,還有燙傷。“你身上的傷?”杜修欲言又止,看到小傢伙一臉冷漠的樣子,顯然對自己身上的傷疤無所謂。
嘆了一口氣,把小傢伙洗的乾乾淨,然後快速的把自己重新沖洗了一遍。就抱著小傢伙出來了,從櫃子裡翻出一個大大的毛毯,把小傢伙放在毛毯裡面。開始翻起衣服來,杜修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生活中,會出現這麼一個生命,只好翻出自己的一件短袖,拿給了小傢伙穿。
杜修的衣服穿在小傢伙的身上,晃晃悠悠的,露出了半截小腿。杜修自己隨便找了一條短褲穿了,因為是自己家裡,上身也沒有穿衣服。看著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小傢伙,杜修想要聯絡小吱,畢竟這個小傢伙,是小吱要的。可是令杜修覺得奇怪的是,小吱並沒有回應自己。杜修煩惱的摸了摸腦袋,看來這個小傢伙是自己的責任了。
“喂,小傢伙,你以後要和我一起生活麼?”小傢伙只是轉著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沒有說話。杜修似乎不覺得奇怪,只當是小傢伙預設了。
“如果你要和我一起生活,你就要有一個身份,我告訴紅毛了,你是我兒子。我想,你不介意當我的兒子吧?”小傢伙還是沒有反應。
“我叫杜修,你就叫杜然好了。”杜修說的很高興,多了一個小累贅,雖然麻煩一些,但是有了責任,枯燥的生活也有了奔頭。
“小傢伙,哦,不,杜然。你叫一聲爸爸。”杜修從來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惡趣味,但是看到杜然的彆扭,杜修心裡還是很高興的。杜然沒有理會杜修。但是杜修很高興,更加興趣盎然的說道:“以後你不能隨隨便便的咬人,知道麼?”
這一次,杜然說話了,還是很嘶啞的童音,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說道:“壞人,必須,殺死。”
“哦,兒子,你聽我說,這個地方,很亂,危險也很多。但是你不能隨便殺人,知道麼?我不去問你的來歷,但是你也不能給我找麻煩。”杜修說道,喊杜然兒子似乎喊的很隨意。
杜然蹩起了一雙眉毛,開始想杜修的話,那個女人臨死之前,也告訴過自己不要隨便展現自己的能力,只讓自己跑的遠遠的。看來,自己的能力,的確是很麻煩。但是,如果必要,自己完全可以吃掉那些獵物,就像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果敢傷害自己,自己就會吃掉他。
“恩。”杜然想了想,應了。只是這個答應的前提,杜修是不會知道的。
“那就好,我們睡覺吧。”杜修的房子只有一張床,反正杜然年紀小,也不佔地方。杜修是吃過苦的人,對於杜然的各種想法,也是比價瞭解的。把杜然摟在懷裡,輕輕的拍著杜然的後背,顯然是想哄杜然睡覺。
杜然很久沒有睡過這樣軟的床,這樣飽的飯了。再三確定,這個叫杜修的男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