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相信,自己的一生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杜然皺著眉頭,看著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跡,有些厭惡。杜修似乎不喜歡自己髒兮兮的,要是看到了血跡,恐怕會念叨自己。再瞄了一眼已經完全斷氣的索齊,杜然用一副看食物的眼神看著索齊,然後搖搖頭,長的那麼醜,味道也不好,估計肉也不好吃。
想到這裡,杜然眯起眼睛,想起自己的飯盒還在休息室裡面,今天杜修給自己準備的是什麼紅燒雞翅,聞著味道很香,賣相也比眼前的這個好很多。說起來,自己還真的有些餓了呢。把手從索齊的胸膛裡掏出來,指縫中間還帶著零碎的紅色肉塊。要洗乾淨呢,杜然起身,開始尋找洗漱間。洗漱間就在房子的東側,水嘩嘩的流著,杜然洗的很仔細。
洗乾淨手,杜然走回房間裡,杜然的衣服上沾染了一大塊的血漬。索齊平時就喜歡在這個套房裡面玩小孩子,小孩子的衣服還有不少,杜然找了一件出來,把自己的髒衣服扔到一邊,開始仔細想起來,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那李固把自己迷暈了,估計也是悄悄進行的,殺人倒是沒什麼,但是不能被人發現是自己做的。那麼,自己應該怎麼才能夠不驚動 別人出去?杜然在這方面,想的很認真。他的身份很敏感,一旦暴露,恐怕逃不了那些人的追捕。杜然悄悄的想到,不知道杜修在做什麼呢?
杜修幹完後,回到了休息室,沒有見到杜然,心裡一驚。杜然是不會隨便亂跑的,那麼是誰帶走了杜然?李固?林木?還是那些追捕杜然的人?夜色的保安措施很好,攝像頭監視器倒出都有,究竟是什麼人才能不知不覺的帶走杜然?正想著,杜修看見了被摔在地上的學習機。看來是被擄走的。杜修想了一圈,還是想不到有什麼人。
“小吱?你在麼?杜然不見了。”杜修想到了小吱。
等了許久,才傳來小吱的聲音。“怎麼會不見?”小吱的聲音有些虛弱,杜修敏銳的察覺到。
“應該是被什麼人擄走了。你能有什麼辦法麼?”杜修問道,小吱沒有說話,杜修緊張的等待著。
“空氣裡有尚未完全散去的高純度麻醉粉。”小吱說道。
“麻醉粉?”杜修問道。
“是的。”還不等小吱說什麼。休息室裡的門被開啟了,李固進來了。
“這個人有問題。”小吱的聲音響起。
“李固,你見到我兒子了麼?”杜修問道。
“你兒子?你兒子不是在休息室裡面麼?怎麼會不見?”李固大咧咧的說道。
“他在撒謊,他的脈搏比之前快了,體內急速迅速的分泌。大腦似乎很緊張。”小吱在一旁說道。
“你真的不知道麼?”杜修的語氣嚴厲起來。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你兒子又不是傻子,自己跑了難道還要我負責麼?去去,一邊去。別擋著路。”李固說道,上前推了一把杜修。
“抓住他,看著他的眼睛。”小吱說道。杜修聽了,反手抓住李固的手,眼睛死死的盯著李固,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你丫的有病吧?你你……”本來氣勢洶洶的李固,說了一半的話,雙眼忽然無神起來。杜修知道,小吱一定做了什麼。
“他果真在撒謊。”小吱說道。
“杜然呢?他把杜然怎麼樣了?”杜修連忙的問道。
“在夜色的第十八層,1889房間。”小吱說道。
“1889?十八層?”夜色最豪華的套房就是十八層,取自十八層地獄的意思。十八層,那都是貧民區最有勢力的人的地方了。
“他把杜然送給了誰?”杜修咬牙問道。
“一個戀童癖。”小吱說道。杜修的眼睛一下子紅了,杜修現在只想衝到十八樓,把杜然帶下來,但是杜修不能。他不能冒失,他必須想一個相對穩妥的辦法。應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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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然在屋子裡走了好幾圈,門外站著兩個人,似乎應該是保鏢或者親信一類的人物。趴在門口,兩個人的對話傳過來。
“喂,聞到血腥味沒有?”
“怎麼沒有聞到,我瞧著那孩子是活不了多久了。”
“你說老大怎麼喜歡這一口啊?大屁股大胸脯的女人難道不好麼?”“這你就不懂了吧,老大說了,小孩子的滋味可要比那些交際花好多了。”
從門口走是不行了,杜然把主意打到了通風口。整個夜色有一套中央控制的通風管道,提供新鮮的空氣和冷氣,這個屋子的上面,就有一個通風口。不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