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渾身冰涼，如同剛剛才從冰窟裡出來的一樣。再看杜然，只覺得自己剛才的瘋狂。半條魚尾，像是蛇類一樣的舌頭。杜然的舌頭在杜修的嘴唇上打著轉轉。

杜修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滾，張嘴吐了出來。但是乾嘔的很厲害，卻什麼也沒有吐出來。杜然有些不安的蹭了蹭杜修，似乎不知道為什麼杜修會這樣。

“我沒事。”杜修擺擺手，衝著杜然說道。杜修知道，這個事情和杜然沒有關係，只能收拾起煩亂的心思，對著杜然問道：“你要不要洗澡？”在杜修看來，杜然的那個尾巴，應該不是裝飾物，只是既然長了尾巴，後面的翅膀又是幹什麼的？

杜然點點頭，不過確是在通訊板上寫道，游泳池。杜修只好帶著杜然去往游泳池，杜然一看見水，很高興的搖曳著腰肢，噗通一聲游下水，水瞬間淹沒了杜然的頭頂，杜然消失不見。杜修站在岸邊，冷不丁的，一隻手把杜修拽進了游泳池。杜修一點準備也沒有，只來得緊閉口鼻。大力的掙脫向上遊，可是那隻手卻不放開對杜修的束縛。

在水裡，杜修能看見杜然忽然放大了臉。杜修掙扎著，最後的一點氧氣被耗盡，杜修口裡冒出了一連串的氣泡。朝著對面的杜然瘋狂的比劃起來，杜然似乎也明白了，杜修和自己的不一樣，但是手仍舊沒有鬆開，而是湊了過去，渡氣給杜修。感覺到氧氣，杜修連忙的大口吸了幾下。掙扎也慢慢的變的小起來。

杜然這才滿意的放開杜修，對著杜然甜甜的笑笑。杜修把著杜然的肩膀，朝水面上指了指。杜然這一次沒有掙扎，隨著杜修一起浮上水面。杜修在水裡的動作很是靈活，後背上的翅膀被收起來，光滑的魚尾在水的流力作用下，肆意的搖擺。黑色的鱗片在蔚藍的水裡耀動，杜然的心情很好。

倆人浮上水面，杜修大口的吸了兩口氣，這才從缺氧的條件下漸漸的緩過來。看著不停在自己周圍遊動的杜然，杜修嘆氣了。小吱？小吱？小吱？杜修在腦海裡呼喚著小吱。小吱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給予杜修一個回答。杜修有些擔心小吱，杜然現在的狀態很奇怪，不是說身體上的變化，也是說精神和記憶方面的。杜然記得杜修，也記得之前學的人類文字，但是，杜然同時也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從前喜歡吃的東西，似乎也通通不喜歡了。最重要的是，之前杜然和杜修的關係雖然很好，但是絕對不是現在這個相處模式。

杜然有些不滿杜修的走神，用尾巴輕輕的勾住了杜修的雙腿，然後拉動。杜修回過神來，對著杜然搖頭，指了指岸邊。杜然不放開，杜修說道：“我在上面陪著你。”

杜然湊過來，要親親。杜然喜歡那種感覺。杜修看到湊過來索吻的杜然，表情有些僵硬，然後硬著頭皮，在杜然的嘴唇上輕輕的碰了碰。得到了親吻的杜然，果真開心的放開了杜修，還把杜修送到了岸邊上。然後才一頭扎進水裡，開始肆意的遊動了。

杜修站在游泳池的旁邊，看著水池裡的杜然。水裡的杜然，很像是一條美人魚。一會浮在水面，抽打著水面，揚起點點的水花，一會一頭鑽進了水裡，的，然後忽然從哪個角落裡一頭鑽出來。杜然的胸膛很蒼白，上面的兩粒小果實，似乎有些營養不良，肋骨隱隱約約的看見。腰部往下就是那黑色的魚尾，連結的很是自然，一點也沒有違和感。一頭半長的頭髮，柔順的貼在後背上，帶著絲絲的魅惑。杜修收回自己的眼睛，嚥了一口口水。

之前被秦明強吻，除了驚訝，還有一點被強迫的不舒服。杜修回想起秦明，秦明是個很成熟的男人，身上有著久居上位者的氣勢，雖然言語稍顯輕佻，但也能感覺到掩不住的傲氣和貴氣。秦明的面板是那種古銅色的，五官領教分明，除了那一雙向上挑著的桃花眼。

無論從外形，氣勢還是背景，秦明絕對要比此時不人不鬼的杜然更吸引人，可是，為什麼自己的眼睛就像貼在了杜然身上？杜修忍不住想到。此刻的杜然，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人類，也許更符合對動物的定義。想到這一切，杜修覺得很頭疼。

杜然是絲毫不知道杜修的煩惱的，他的記憶現在屬於紊亂狀態中。進階讓杜然屬於外星人的細胞開始發生變化，攜帶的遺傳資訊開始了逐漸的冰解。在杜然迷糊的感知到，一些模糊的暴力的畫面，不過地點不是現在的星球，而是更荒涼的地方。而每次畫面中的自己，都是不同形態的。杜然對於這些莫名其妙的畫面不太感興趣，反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發掘掛關於杜修的記憶。

不管是外星或者地球生物，都有一個共同的生物屬性，那就是繁衍，不斷的繁衍。為了繁衍，留下後代，生物會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