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哥哥一個人,你說,我會喜歡誰?”
墨顏坐起身來,喜上眉梢,怯怯地問:“我?”
蘇慕情點點他的鼻頭,道:“除了你,還能有誰?”
胸口被突如其來的喜悅脹得滿滿,墨顏傻笑著環住蘇慕情的頸項,柔順地響應他纏綿的親吻,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喘息間,蘇慕情咬住他柔嫩的耳垂,道:“不過,你偷跑來妓院這一樁,懲罰可是逃不掉的。”
低啞的聲音帶起陣陣驚顫,墨顏軟綿綿地窩在男人懷裡,腦袋一片渾沌,只剩被人拆解下腹的份兒了。
7.醉香樓
直到掌燈時分,兩個人才從房裡出來,墨顏雙頰紅潮未褪,眉眼含笑,整個人慵懶無力地靠在蘇慕情身邊,腳步虛浮,可見被懲罰得很徹底,下樓時更是一步一顫,蘇慕情環住他的腰,耳語道:“我抱你出去可好?”
墨顏雙眼發亮,看看大廳里人聲嘈雜,實在沒那麼厚的臉皮,搖了搖頭,蘇慕情看看樓下,突然一手環住他的腰背,一手攔住他的腿彎,將他抱了起來,墨顏低叫一聲,勾住蘇慕情的肩膀,又羞又喜,臉上浮起頑皮的笑意,湊在他耳邊低聲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有你這一抱,我值了。”
蘇慕情唇角上挑,勾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湊過來作勢要親他,嚇得墨顏急忙偏過臉去,老老實實地扒著他,一動也不敢動。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蘇慕情抱著羞得不敢抬頭的墨顏下了樓,而南宮凝依紅偎翠地午睡了一覺,也是大夢初醒,正在廳堂裡伸著一把懶骨頭,看見他倆下來,訝異之餘,打了一半的呵欠又憋了回去,半張著嘴,憨態可掬,墨顏見他那副呆相,忍不住笑了出來,更惹得不知多少冒火的眼睛直盯著他不放,蘇慕情心生不悅,將懷裡那勾魂攝魄尤不自知的傢伙抱緊了些,凌厲的目光如刀鋒般掃過去,風行草偃,一眾人色眯眯的眼神全收斂了下去,連正在發呆的南宮凝都縮了縮脖子,跟著蘇慕情踏出門檻。
早春的夜裡,溼冷陰寒,在樓裡還不覺得,一出門,涼風撲面而來,蘇慕情放下直打哆嗦的墨顏,接過小廝遞來的披風給他裹上,一邊繫帶子一邊問:“怕冷的話,我叫人準備馬車。”
小廝已經牽了他與南宮凝的馬兒過來,若是騎馬回去,怕會凍壞這衣衫單薄的小妖精。
墨顏呵了呵雙手,好奇地去摸那匹馬的鼻子--蘇慕情的愛騎是千里挑一的大漠良駒,駿壯高大,渾身的皮毛油亮漆黑,光滑順手,疾馳起來猶如流星閃電,神駿非凡,向來深得主人的寵愛,脾氣自然也是一等一的高傲,墨顏手還沒碰到它,那匹馬兒便咴咴兒打了幾個響鼻,很不屑地轉開頭--如果不是看蘇慕情在旁邊,只怕當場就要一蹄子蹬上來。
墨顏有些沮喪,他還是隻幼貓時,在山裡的日子可稱艱辛,不但要躲那些豺狼虎豹,連食草的野羊野鹿,都不敢輕易招惹,被獵人夾到那次,他正為躲一條窮追不捨的蟒蛇而沒命地奔逃,慌不擇路,不小心誤踩了獸夾,眼看小命休矣,卻被蘇慕情救了下來,那蟒蛇也是個怕人的生靈,早哧哧地鑽回亂石縫中,跑得老遠,墨顏死裡逃生,驚懼之後,心裡自然是鏤刻下了蘇慕情的樣子,從此情竇初開,拼了小命地吸取天地精華,剛剛勉強修煉成人形,便迫不及待地下山了--與其說是報恩,倒不如說他相思難耐。
蘇慕情猜出幾分他的心思,牽起他的手朝馬頭探去,那匹慘遭調戲的馬兒雖然百般不情願,也只得瞪著眼睛,任一隻笨乎乎的小野貓摸了個盡興,馬蹄子不耐煩地踏著地面。
墨顏呵呵笑了,轉向蘇慕情,道:“我要騎馬回去。”
南宮凝已騎在馬上,笑吟吟地看著這邊的肉麻景象,朗聲道:“該叫秋月姑娘出來唱十八摸才對,慕情,你們慢慢玩,我先回去了。”
蘇慕情瞪了他一眼,將墨顏抱上馬背,翻身上馬,一手執韁,一手把墨顏錮在懷中,兩匹馬兒不緊不慢地出了笑塵居的大門,在青石板路上小跑起來。
被裹得像顆粽子的墨顏扯了扯披風,探出頭來,迎面而來的夜風吹散了長髮,縷縷拂過蘇慕情的腮畔,如情絲糾纏,讓他也不禁沉迷了下去,伸手扳過墨顏的臉蛋,嘴唇湊了過去--
“咕嚕嚕--”一陣怪異的響聲從墨顏腹部傳來,蘇慕情愣了一下,隨即仰頭大笑,連隔了幾尺遠的南宮凝都聽到他肚子叫,也跟著笑起來,墨顏臊得滿臉通紅,拉起披風的領子遮住頭,怎麼哄也不肯露面,肚子又偏偏不給主人爭臉,更是叫得如打雷一般,墨顏按住飢火中燒的腹部,要不是有南宮凝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