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小員警。」蘇唐不滿地小聲嘀咕,可惜眾人的注意力全被眼前的事情給吸引住了,沒有人看到蘇唐噘得半天高的小嘴。
「你在這裡工作3年了?」鬱日一面看著資料,一面用例行公事的口氣問著對面的張嫂。也許是從來沒有透過電視看過鬱日,蘇唐總覺得欲日看起來筆平常更加陰沈了,渾身散發的令人發寒的氣勢。
「是,我是在三年前的七月來這裡工作的。」張嫂雖然有點緊張,但是對答還算順暢。
「喔?你的職位是廖家的主廚?」
「嗯!」張嫂頓了一下,低著頭看著地板說:「這三年來都是我負責三餐的。」
鬱日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那天晚上,你在廚房?」
「沒錯,整個晚上我都在廚房,一步也沒有離開過。」張嫂斬釘截鐵地回答。
「你確定?真的沒有離開?一步也沒有離開?沒有去拿東西什麼?」蘇唐覺得鬱日似乎刻意在繞圈子,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暗示嗎?
「是的,當天晚上很忙,我連坐下來的時間也沒有,絕對沒有可能踏出廚房一步。」張嫂說的肯定,只是蘇唐卻發現鬱日的臉上居然露出了可惡的微笑,難道…這有什麼陰謀?
「廚房就你一個人?那有什麼人進來過嗎?」鬱日喝了口水,漫不經心的問。蘇唐明白鬱日一系列的動作,意圖產生一種令人感到壓迫的心理效果。
「有一個來幫忙端菜的女傭叫什麼…好像是叫張麗吧!」張嫂似乎不是很肯定的感覺。
「你跟她不熟?第一次見面?」鬱日飛快的掌握到張嫂的猶豫。
「嗯!因為那天平常跟在我身邊的徒弟突然拉肚子,晚上又有宴會,所以議員就派了個女傭來幫我。那女孩笨手笨腳的,給我添了不少麻煩!」張嫂似乎想到那女孩就來氣。
「這一點以後再說。對於火災的事可以請你說明一下嗎?」鬱日笑了笑,打斷了張嫂的義憤填膺。
「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當時在我正在烤箱旁邊準備要取出焗烤明蝦。背後的爐灶忽然轟的一聲燒起來了。」張嫂說到這件事還顯得心有餘悸。
「轟?」
「我聽到聲音後就立刻回頭,火已經燒起來了。所以我立刻拿著滅火器去滅火,可是哪個滅火器不知道是過期了還是怎麼了,我一按下去居然停不下來,搞得整間廚房都是白粉,警察先生你有聞過那個味道嗎?臭死了!以後我一定要建議滅火器公司加點香味什麼的…。」眼看張嫂大有開講的趨勢,鬱日笑笑地阻止了她。
那麼,請繼續說火災的部份。」鬱日用手比劃了一下。
「我不是用了那個滅火器嗎?可是滅火器居然沒有效,反而越燒越旺,很快四周被火團團圍住。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知道要趕快逃出去,但究竟是如何逃出去的,後來的事,我也記不清楚。」張嫂想起這件事似乎還心有餘悸。
「當時,那個端菜女傭在你旁邊嗎?」鬱日問。
「在!就在我旁邊。她不停的尖叫,讓我頭都痛了。而且,一看到火苗那個沒常識的傢伙居然還拿水去潑,差點害死我。」想到這裡張嫂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原來如此,那麼……」鬱日看了秦關一眼後說道:「你認為小寶寶是用什麼手法被綁走的。」
張嫂垂下眼,過了一會兒再抬起來望著鬱日說:「嗯,或許……和失火有關吧!」
「喔?你怎麼會這麼認為?」鬱日打算繼續引導張嫂。
「因為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失火是帳眼法。我都有看最近很紅那出『親親我的小偵探』喔!」鬱日苦笑的想起自家的跟屁蟲最近似乎也在迷這部韓劇,成天跟在他的身後喊著:小偵探衝吧!之類的電視劇臺詞。
「絕對錯不了。」張嫂越想越肯定,點點頭繼續說:「歹徒先來放火,然後趁大家不注意在把小孩綁走。」
一旁的秦關一臉嚴肅地問:「那為何要在人這麼多的會場上將小孩綁走?如果他能順利溜進來放火,又在沒有任何人看見的情況之下將小孩帶出去,為什麼不乾脆直接將小孩帶走就好了?」
秦關停了會說:「或者…你根本就知道放火的人是誰?還是你就是放火的人?」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放火?」知道自己的人格受到質疑,成為了嫌疑犯,張嫂很是憤怒站起來說:「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嗎?是我綁走小孩的嗎?話可不能亂講啊你!」
秦關看也不看她一眼便繼續說:「我不是說『或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