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不過……這件事真有些奇怪。」其中一名員警繼續說。
「怎麼說?」
「你想啊!最近上頭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老讓我們茶一些地藉資料,地方的老照片之類的,動作頻頻,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感覺好像有什麼事將要發生了一樣。」
「不會吧!誰知道上面在想什麼?管他的,反正我現在就想好好睡一覺。等等,那裡好像有人影的晃動,走!」兩名員警緊緊貼住了三人躲藏的草叢,舉起警棍朝著晃動處敲了下去:「什麼人!出來!」
「唉呦!誰打老子。」草叢裡走出一名身上沾滿落葉赤裸著上身的彪型大漢,身旁還依偎著一名面色朝紅滿臉春色的女子,大漢目露兇光,十分不悅的說:「幹!誰打擾老子辦事?」
「呃……怎麼是雄哥……還不就是因為……」
「籲-趁現在──」蘇唐反手拉著鬱日,不料,鬱日居然壓低聲量貼著蘇唐說道:「保護好曉東。」馬曉東蹲低了身子,抽出口袋裡的通訊器,準備發出求救訊息。
「不!」蘇唐一把搶下扭扣大小的通訊器,使勁打向暗處。
「你在做什麼?」馬曉東無聲地瞪著蘇唐,跟他對峙,緊皺的眉心,伸手一把揪住蘇唐的前襟,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出他強烈的不滿。蘇唐沒有辦法開口向他解釋,只能用無比堅定的自信看著他,再加上鬱日的手也在同一時間放到了馬曉東的肩上,恐嚇意味十分濃厚,迫於無奈只能點了點頭。通訊器也丟了,即使馬曉東再不願也沒法再多說什麼,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
不過,兩人的騷動還是引起了警方的注意:「誰?給我出來!」人還沒到粗黑的警棍已經朝著三人藏匿的方向飛來,一棍子敲在鬱日的腳趾上,他顫動了一下,還是忍著沒叫出聲。
「出來,快出來!」兩名警察丟下雄哥,往三人的方向跑來。鬱日衝著後方一人寬的小徑一指,彈簧似地站了起來。
警方立刻向前,一人一邊扭住了鬱日,喝叱:「說!為什麼躲在這邊?」
蹲在樹叢裡的蘇唐簡直快要氣炸了,這傻瓜居然打算一人承擔。
可惡!真相明明只在眼前,怎麼偏偏就是兜不攏呢?現在要怎麼辦?
「你說不說!」警方似乎加大了壓制的力道,鬱日情不自禁的悶哼了一聲,這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了蘇唐的心裡,酸酸刺刺地。
「那裡還有人!」其中那名年輕的員警眼睛比較尖,看見了草叢中晃動的人影。此言一出,鬱日的呼吸明顯一滯。年輕員警冷笑一聲,順著眼前的殘影,伸手一抓,居然意外地撲了個空。
就在錯愕之際,一個衣衫不整氣喘吁吁,長相清秀脫俗的長髮男孩站了起來,腰裡妖氣地說:「我出來我出來就是了!」蘇唐優雅的抬起修長的美腿
「你……。」蘇唐這一出場明顯讓情況整個逆轉了,兩名員警錯愕的看著嬌滴滴的蘇唐,蘇唐心知有效,還不忘衝著兩位警察猛眨眼,嬌瞋:「唉呦!別看了,人家會害羞嘛!人家跟老公愛愛~你們好~好討厭喔~」
「呃……你們是在……。」
「唉呦!不要逼我說出來,你們真壞!」蘇唐面上調笑,可眼底卻像寒冰一樣,鬱日看著他像只花蝴蝶似的飛來飛去,心頭那股緊張感似乎也消去了大半。好像,自從這孩子跟在自己身邊那天開始,不!也許該說是從五年前第一天見面就開始風波不斷呢!
忽然眼前一黑,跳動的蘇唐就像是閃電般的訊號,寒光乍現,憑空出現在眼前。雜亂的畫面在腦中浮現,鬱日隱約看見一個短頭髮的少年捧著一臺傻瓜相機氣喘吁吁地跑到自己面前說要報案。那雙眼睛就像是有故事在流動似,一閃一閃地眨著,臉上還掛著傻氣地笑容。
又一次的劇痛襲來,眼前的蘇唐已經成了一具完美的雕像,全身僵硬的倒在血泊中。白皙的肌膚映著鮮血,哪雙眼睛已經不會張開了。鬱日看見自己伸出手試著喚醒沈睡的少年,可少年卻沒能說出一句話。
斷了翅膀的天使,再也沒有飛翔的一天了。
鬱日看著少年,一遍又一遍,憤怒、憎恨、哀傷、婉惜許許多多的情感讓人喘不過氣來。這個少年清秀的長相跟眼前的將兩個警察耍得團團轉的蘇唐重疊。
一路走來,他受了多少苦。如今,這些事情也該告一個段落了,關於他,關於我,也關乎事件中的所有人。
就在眼前的畫面即將結束之時,鬱日看見倒在血泊中的蘇唐,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拿起來一看居然是一片長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