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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夜就把它們都拴起來。”

那隻狗聽到這樣的話立刻嗚嗚哀鳴,還跑過來挨著朱少保的腿上下磨蹭,朱少保嘆了口氣,彎腰在他脖子後面輕輕撓癢,江凡注意到那狗腰間拴著個金色鉻子腰帶,牛的頸下則掛了個碩大的金鎖。

朱少保引著他們一路前行,順便巡視莊園叮囑各位上鎖,顯然頭人做派。院落重重,說他們是誤闖進來的,根本不會有人相信,於是江凡坦言:“是一位姓孫的先生領我們進來的。”

朱少保輕輕噢了一聲,若有所思。“今天晚上二位怕是走不成了。”

這話說得沒來由,江凡覺得背後泛冷。牆角有隻小羊背衝著他們正一點點啃草,朱少保親自纜了繩子把他往外牽扯:“孫先生見你亂跑又要胡說八道了。”

朱少保把江凡與江昊引到前廳,命人重新擺席,吩咐僕人:“請孫先生上來。”

“孫先生是何許人?”江昊出口問詢。

朱少保端正身子面向江昊,“是我堂上講學的先生,在下給小兒請的西席。”

江凡靠近江昊,悄悄說:“他身上有股子狐臭味。”

江昊低語:“他不是狐。”

怎麼可能?江凡眼睛盯著那個抿得緊緊的嘴唇,朱少保嘴紅齒白,雖然是副虛弱像,卻越看越妖異。江昊用指甲尖輕捏他手背,提醒江凡不要太無理的盯視:“他那些姬妾中有一個倒是狐。”

江凡恍然大悟,再看向孫少保時眼裡多了些許同情,媽是怪老婆是妖,真是可憐。

朱少保倒像是個對禍福轉換頗有研究的,與江昊一來一往對談中,倒是有些真知卓見,只可惜他身體不好,講上一會便要靠向後面休息一番,僕人們又是端茶遞水又是為他擦汗漱口,搞得旁人看著都替他難受。

朱少保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如今在莊上行走一圈便體力不支,盯著江昊看的眼睛倒是炯炯有神,江凡在一邊看得極不順眼。他們在廳前談了一晌,那個孫先生終於到了,朱少保代為介紹,這個西席姓孫名問,字契天,正是那個領江凡與江昊回來的自稱為朱家莊莊主的孫契天。

孫問故意呵呵而笑,向是與江昊江凡是舊相識般:“您二位是怎麼遇上朱莊主的啊?”

那還用問?你們跑了我們自然就遇上了。江凡白了他一眼,不愛理會他,這人,白長了張尊貴面孔。

孫問自覺的向主人坦白:“今日在莊外與他們兄弟是初相識,只因為尋親迷路,我想著老夫人,”他背對著江凡,江凡卻覺得他是在向朱少保遞眼色:“便將他們帶回來。”

朱少保嘆氣,略帶憐憫的看向他們,江昊端起茶碗假裝喝茶,江凡直直的看回去,被看了個實打實,江凡忽然發現,但凡是動物化身的妖怪似乎眼睛都極漂亮,他自覺自己的眼睛算是大的,與袁九小羊怪乃至這位朱少保比起來,還是要遜色幾分,悄悄看江昊,只見他淡然無波的在那細細品茶,似乎什麼都沒看到般。

朱少保常提的話題就是問他們準備什麼時候走,好像暗示他們要逃跑一樣,見兩人無動於衷,於是安排在客房居住。

那隻沒有嘴的小羊,亦步亦趨的隨著主客一直跟到客房,江昊拿著把草逗他在一這吃,時不時的拿手順一下背部的皮毛,一瞬間江凡似乎年到孫契天眼中閃過陰狠,再看江昊心裡也添了幾分不舒服,江昊對著個妖怪如何溫柔,雖說它也著實可憐,但是想到之前對自己的態度,江凡壓在心裡的委屈又隱隱犯酸起來。

孫問一直將他們領進客房,客房造型十分別致,曲徑迴廊設在屋子裡面,彎彎轉轉,兩廂邊不是密密實實的紗帳就是屏風,轉了幾道彎如同在奇幻迷宮中走了一遭。江凡緊張的隨在江昊身後,他被袁九那個七彩樓嚇怕了,低聲問江昊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江昊嗯了一聲,看著前面領路的身影,孫契天手裡契著燭臺,燈光把他的影子打到兩邊,忽左忽右忽長忽短,貼著曲折往復的路徑竄來竄去,如同粘在牆壁上張牙舞爪的璧畫,光是看上去,就讓人心生不安。

江昊悄悄問江凡:“覺不覺得身上冷?”江凡本就是鬼仙,自身陰氣重,不覺得冷,如何江昊一提醒才發覺,這房間裡的溫度對常人來說是要陰冷許多。

好端端的一個客房,裡成迴廊就好幾重,遮來繞去雖然貌似奇幻美麗,其實終日不見陽光,怎麼看都不太正常:“我們今天見到的那個老太太,也十分奇怪。”

江昊哼哼冷笑,如果他沒猜錯,那是個屍變的傢伙,本身沒什麼威力,想必晚上是要到這樓裡行兇的。

終於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