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機了。”司馬司堂說,“你知道他另一部電話的號碼嗎?”
蔣兵翻找電話裡的通訊錄,直接呼叫。但是電話打通後,始終沒人接聽。蔣兵便跟司馬司堂說了關於沈紹律師、班機、洛毅森出去列印的事。
“那我等等吧。”司馬司堂說完,轉身離開了蔣兵的房間。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藍景陽和苗安推開蔣兵的房門,問洛毅森哪去了?電話也不接。蔣兵熟練地說:“他查完沈紹律師的航班就出去了,列印時間表。工作用的電話不開機,私人用的電話不接。以上完畢。”
藍景陽和苗安面面相覷,後者說:“那咱們等等吧。”
藍景陽和苗安走後,蔣兵繼續工作。過了七八分鐘,又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蔣兵不得不起身把門開啟,一瞧,門口站著的居然是沈浩。蔣兵問道:“沈先生,你怎麼又回來了?”
下午跟著顧隊長警車一同離開的沈浩,夜裡折返。站在蔣兵面前神色如常地問:“毅森在不在?”
嗨!今晚邪門了啊,怎麼都在找洛毅森?
“你找他有事?他出去了。”蔣兵淡定地說。
沈浩略蹙蹙眉,坦言,今天出了很多事。沈紹被懷疑殺人,去了三個律師才把人帶回來;我的秘書史研秋到現在還被扣押,並且不允許任何人跟他見面。我想找毅森打聽一下情況,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打聽情況?蔣兵在心裡冷笑。你是來走後門的吧?等等!毅森是不是料到沈浩會來,所以才躲出去,兩個電話一個不接聽,一個不開機。好機智的小夥伴!
蔣兵三言兩語打發了沈浩,站在視窗偷偷看著,沈浩的車徹底熄火,一個司機兩個保鏢下了車,進了賓館樓。估摸著,這也是要等洛毅森回來的其中之一。
還有沒有要找洛毅森的?沒有的話,我繼續工作了!
回到筆記本前,蔣兵還是沒忍住給洛毅森發了條簡訊:都在賓館等著你呢,包括沈浩。
那麼,問題來了!洛毅森去哪裡了?
其實,他離開賓館後直接叫計程車去了Q市。晚上十點半,在Q市的緝偵大隊門前下了車。
顧隊長早早在門口等著他,為他引薦本市的隊長。三個人一邊走著一邊說,說完了基本情況後,停在一間小會客室門口。
情況畢竟有些微妙,緝偵大隊並沒有正式扣押史研秋,而是一直讓他在會議室休息。
洛毅森點點頭,跟兩位隊長請示,能不能讓我們單獨談談。當然了,你們可以監聽。
就這樣,安排好了監聽裝置後,洛毅森推開了小會議室的門。
乍一見洛毅森,史研秋的臉上絲毫不見喜悅或者是排斥。他冷著臉,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負責陪著他的員警自覺自動離開,洛毅森關好門,走到史研秋面前,“談談?”
“你跟他們一個意思的話就免了。”顯然,史研秋對自己所受的待遇非常不滿。
洛毅森笑了笑,坐在他身邊,“知道為什麼不放你走嗎?”
“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吧。”說著,洛毅森掏出兩罐從自動販賣機裡買到的加熱咖啡,給了史研秋一罐,“喝點,放鬆一下。”
史研秋接過咖啡,對洛毅森沒那麼排斥了。洛毅森當然不認為一罐咖啡就能收買史研秋,八成是自己願意告訴他前因後果,他才會放下警惕性。
“史秘書,我們做員警的思索某件事的時候,出發點、過程、結論、都跟其他職業者不同。什麼人是不是說謊,是不是刻意隱瞞,這些情況我們都能分辨出來。不放你走,是因為你有些話沒說清楚。”
一番解釋下來,史研秋瞠目結舌,“沒說清?我知道的都說了。”
“不,你以為都說了,事實上,沒說。”洛毅森喝了幾口咖啡,在史研秋髮火之前,搶先道,“你聽我把話說完。我呢,並不認為你在說謊,但是你的確有事沒說。為什麼?”
史研秋瞪著眼睛,直叫著,我哪知道?
洛毅森笑道,“你的情況很奇怪。你既沒有隱瞞,我們也沒有分析錯誤。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你遇到過的一些情況,被你下意識忽略了。”
話音落地,史研秋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於是,洛毅森解釋,在你匆忙併且注意力非常集中的時候,就會忽略其他一些問題。這些問題不在你的注意範圍之內。而經歷過長時間消耗體力、目睹屍體後,你的精神會達到一種很放鬆的狀態,這種時候,不在你注意範圍之內的事,就會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