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條清澈的小河邊上,齊齊望著山下得方向。這時候,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急慌慌地跑來,他撥開聚集在一起的人,跑到了隊伍的前面。
灰袍男子看似有些歲數了,並不年輕。他對這些人說了很多話,那些人漸漸安靜下來,相互看著,眼神中盡是不安的恐慌。
突然,灰袍男人轉回頭,瞪大了眼睛看著沈紹。
他看得到我?沈紹很是驚訝。但,很快他便發現,男人看得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後的方向。
沒等沈紹回頭去望,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年輕男子一臉陰沉地走過他身邊,站在灰袍男人的面前。
黑袍男子的出現,讓本已安靜下來的人們變得非常激動。這種激動大半都是憤怒,他們對著他揮舞起火把,表情猙獰。
沈紹同樣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聽不到黑袍男子與灰袍男人之間的對話。
交流似乎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灰袍男人抓住黑袍男子的手腕,狠狠抽了他一個耳光!手持火把的人們更加激憤,高舉起火把,對著黑袍男子吼叫起來。
黑袍男子跪在了地上,似在乞求,又似在勸說。然而,那些人、那個灰袍的男人、他們所給他的卻是殺意。
黑袍男子被捆綁在楓樹上。那顆楓樹還只是一顆普通的樹。
他們將他捆好,將他圍在中間。有一個人將手裡的火把交給了灰袍男人。灰袍男人陰沉著臉,對黑袍男子說了幾句話。被捆綁的人默默搖頭……
火把,數不清的火把點燃了黑色的袍子。他的眼睛裡沒有怨恨,沒有殺意,滿滿的都是眷戀和悲傷。他看著沈紹身後的方向,好像那裡有個人在,有個他念念不忘,死都放不下的人站在那裡。
大火將黑袍男子的臉裹了起來。
大地開始動搖,山林開始倒塌。人們驚慌地四下逃竄,叫著、哭著、尋找一條生路。灰袍男人怒吼了。這時,年輕的女人從人群后面走了過來,懷裡抱著一個嬰兒。
灰袍男子將嬰兒接到了手中,只帶了女人離開。他們走過沈紹所在的地方,朝著他背後而去。
在高聳的巖壁之下,是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兩側還有人把手,見到男人和女人便跪在地上。直到倆人走進山洞,兩名看守才起身。
沈紹收回目光,心中悲涼地“看著”已經被火燒死的黑袍男子。天上下起了雨,澆滅了火焰。黑袍男子並沒有留下屍體,漆黑的樹幹上有他的輪廓,好像他已經與這看似普通的楓樹融為了一體。
這就是楓鬼的來歷嗎?
牢牢記住在腦海中看到的所有畫面。沈紹重新睜開眼睛,大口喘著氣,扶著樹幹坐在了地上。他的身體還在疼,火燒一般的疼。
即便不想承認,也要面對事實。被燒死的黑袍男子,就是自己的不知道幾世的前生。
當時發生了什麼?地震?族人為什麼要燒死他?那時候的神巫去哪裡了?
時間在思索中一分一秒流失。身體的疼痛褪去,沈紹擦掉臉上的汗水。眼神堅定。
幾世前的記憶要來幹嘛?這一世,他是沈紹,是洛毅森的愛人,他的目的只有一個——找到毅森!
其他的?抱歉,七爺懶得去想。
那裡是嗎?沈紹定睛看著巖壁下。腦海中的畫面幾乎與這裡一樣,毅森會不會已經進去了?
他朝著巖壁走去,忽聽嗖的一聲,匕首從旁邊飛來,落在他的腳邊。
沈紹丟下手裡的工具,冷眼看著左方。曾經與他兩次交手的人緩步走出來,似笑非笑地說:“時間早了,你還不能下去。”
沈紹居然在這個時刻點燃了一根香菸,抽了兩口,冷聲問道:“叫什麼?”
“有機會,你可以問沈兼。”
沈紹想了想,“估計沒機會。”
“會有的,我保證。”
“叫什麼?”沈紹固執地問著同一個問題。
男子似乎被問得煩了,不耐地說:“我跟沈兼有幾年的時間了,你居然不知道我叫什麼。好吧,我可以告訴你,我姓黃,你可以叫我黃嶺。”
“黃嶺……嗯,我努力多記幾天。”言罷,手指一彈,香菸直接打在了黃嶺的臉上!
“你他//媽的!”黃嶺憤憤低聲咒罵。可沒得空多罵幾句,沈紹已經撲了上去。
洛毅森曾經問過沈紹,如果再遇到那個用刀的,你能打贏嗎?沈紹從不懷疑這一點,他一定會贏!
黃嶺顯然不大適應近身戰,再加上沈紹力氣違背科學原理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