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看不到大山,方才讓他想要流淚的酸楚感減弱了很多。洛毅森安安靜靜地看著沈紹,慶幸此時此刻有他在身邊。
“為什麼你沒有這種感覺?”
“什麼?”
“說不好。”洛毅森苦笑一聲,使勁咬咬牙,“尼瑪,酸死我了。”
聞言,沈紹終於鬆了口氣。爆粗口了,說明這人正常了。
有些話、有些事、沈紹不敢仔細琢磨。他能夠想像到當年曾經發生了一些事,讓彼此天各一方。但是從洛時的筆記本記載的資訊來看,他的前世,也就是當年那位勇士又回到了這裡。那麼,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毅森到了這裡之後,變的如此min感?更為古怪的是:為什麼自己沒有毅森這般強烈的感覺?
為了安撫沈紹,洛毅森強打起精神說:“你要習慣我這樣。偶爾嘚瑟嘚瑟肚子裡的詩詞歌賦什麼的,顯得特別高大上。”
沈紹溺愛地捏了捏他的臉蛋兒,簡直快要把洛毅森寵死。
倆人才甜蜜了一會兒,忽見褚錚急三火四地跑出來。
褚錚的表情凝重,朝著他們喊道:“朱小妹快不行了,我去找大夫。”
什麼叫“快不行了”?剛才還好好的,這麼一會的功夫就不行了?開什麼狗屁玩笑!洛毅森和沈紹急忙跑進了屋子。
一進屋,首先看到的是藍景陽和公孫錦都站在灶臺邊上。他們的對面是半敞的房門,從外面可以聽到朱凱驚慌不已的叫喊聲。洛毅森往裡看。朱凱和蘇潔圍在一張單人床旁,司馬司堂正在給床上的朱小妹做急救。洛毅森返回頭問藍景陽,究竟發生了什麼?
事實上,不止藍景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其他人也沒辦法說清經過。
他們進了屋子後,朱凱燒水招待客人。蘇潔陪著朱小妹去了裡屋,脫衣服檢查病情。大約過了有十幾分鍾,朱凱把燒好的熱水送到門口,給了蘇潔。公孫錦等人繼續在外面等,沒過三分鐘呢,就聽蘇潔驚呼一聲——她快沒氣了。
第一個念頭,洛毅森想到了朱凱燒的那壺水有問題,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大可能,畢竟是親兄妹,不會下此狠手。再者說,朱小妹是突然回家,朱凱不可能預先準備好□□來殺人。況且,是不是中毒還不一定。
想到這裡,裡屋忽然傳來朱凱悲絕的痛哭聲,幾個人也顧不得許多跑了進去!
蘇潔驚呆地站在床邊,難以置信剛才還活蹦亂跳的朱小妹就這麼沒了?而司馬司堂從床上跳下來,神色也是難看的很。他看了眼手錶,說:“死亡時間是13:00。死因不明,死前有抽搐現象。”
洛毅森抓住了朱凱,把他推給了藍景陽。隨後同公孫錦細看朱小妹的屍體。
光是看表面並沒有異常,他掰開死者的嘴,聞了聞,看了看。司馬司堂拉開了他,也去看死者的喉嚨。數秒後,說道:“嗓子裡也有潰瘍情況比表面嚴重。看來,這種病不止在她的表皮上,內臟裡也有。”
聽過司馬司堂的分析,洛毅森忙不迭地問:“你聞到氣味了嗎?”
司馬司堂點點頭,說:“我多少懂一點毒理學。這個氣味很像是‘腐胺’。”
“腐胺”具有一定程度的腐蝕性,被吸入或者經由面板吸收,對眼睛、鼻子、喉嚨以及面板有刺激作用,在某些情況下會引起表皮潰瘍。但是……
不管什麼事,一扯上“但是”那就沒辦法下定論了。洛毅森也多多少少了解“腐胺”的知識,可真是不明白司馬司堂的這個“但是”究竟意味著什麼。
司馬司堂說:“如果是‘腐胺’或者其他類似的毒素導致她的面板潰瘍,那絕對不會致死。事實上,就算你把腐胺成把成把的塞進嘴裡,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死亡。換個角度來看,如果她長期接觸‘腐胺’到了剛才才毒發,那麼她早就起不了床,走不了路,甚至咳嗽得無法說話。”
說了這麼多,朱小妹的死因仍舊是個謎團。洛毅森不得不詢問之前的情況。
根據蘇潔的回憶,她們三個人來到這裡之後,朱小妹一直不願意脫掉衣服。苗安苦口婆心的勸她,她才慢吞吞脫掉了外衣。
朱小妹的外衣裡是一個印著碎花的背心。這件背心,她是死活不肯脫的。蘇潔只能檢查她的手臂和脖頸上的潰瘍情況。
隨後,朱凱在門外送來了一些水,蘇潔加了冷水用來清洗潰瘍面。
“等一下。”洛毅森打斷了她的話,問,“你直接碰到她的創口了?沒戴手套?”
蘇潔自惱地咂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