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麼危險的事?你想沒想過如果你出事了我和你爸會怎麼樣?”
魯湘明當臥底的事情,是瞞著他媽的,他知道他媽是絕對不會支援他的,有一個當警察的丈夫已經讓她擔心了幾十年,現在又多了個當臥底的兒子,讓她一時間根本難以接受。
魯湘明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後道:“媽,徐老師死了,是被毒販打死的。”
魯母一愣,顫聲道:“他……你……”她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魯湘明繼續道:“媽,對不起。”
屋子裡沉默了下來,季塵埃作為一個外人,也不好參合他們家的事情,於只好端著茶杯,看著母子兩人相顧無言。
最後還是魯俞俞打破了安靜,她道:“媽,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就別怪哥哥了。”
魯母嘆著氣搖了搖頭,她一向不是個嚴厲的母親,現在雖然因為魯餘光和魯湘明的遭遇有些情緒爆發,但還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她道:“你去就去吧,怎麼把俞俞的同學也帶上了?”
在所有不瞭解季塵埃的人的眼裡,大概都會覺的他是個清秀的甚至有些柔弱的年輕人,況且再加上魯俞俞同學這個身份,魯母直接把季塵埃定義成了一個成績好,但身體狀況不大好的高中生。
魯湘明聽到魯母這話,臉色有些尷尬的神色,但是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總不能說這件事還是靠季塵埃解決的吧。
魯母見魯湘明不說話,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她道:“湘明,這種事情,萬一有個什麼後續……”
季塵埃見狀,只好道:“伯母,我其實沒怎麼參合,就給魯哥送了點藥,沒幫上什麼忙。”
魯母道:“小周,你別誤會伯母的意思,我是真的怕這件事牽連到你,俞俞的爸爸當了警察幾十年,我就擔驚受怕了幾十年,我是真的怕萬一你也……那伯母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季塵埃道:“伯母,我真的沒事……”他話是這麼說,可在場的人除了魯湘明之外,也沒人信,特別是魯湘明的母親,這會兒已經徹徹底底的把季塵埃當做了一個無辜受到牽連的外人。
面對母親的擔憂,魯湘明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倒是魯俞俞機智的岔開了話題,她道:“哥,你的傷怎麼樣了?”
魯母道:“傷?什麼傷?”
魯湘明在敘述的時候,特意模糊了他受傷的這件事,沒想到還是被魯俞俞點出來了。
魯湘明道:“沒事,就是一些小傷,已經沒問題了。”魯湘明的面色如常,看不出來一點虛弱的痕跡,也難怪魯母沒發現他身上有傷。
魯俞俞還想說什麼,卻被魯湘明瞪了一眼,她只好息了聲,露出個委委屈屈的表情。
魯母還是要求看一下傷口,魯湘明正想著該怎麼敷衍一下,就聽到季塵埃道:“臥室裡好像有聲音,是不是你爸爸醒了?”
魯湘明立馬道:“媽,我真的沒事,爸醒了,你快去看看爸吧!”
魯母見魯湘明如此固執,只好道:“我告訴你,你可別給我逞強,受傷了就去醫院,知道了麼?”
魯湘明點了點頭,還好魯俞俞沒說這是槍傷……
幾人進到臥室裡,見到魯餘光果然是醒了,他今年已經五十多歲,又遭受了那些折磨;如果沒有季塵埃大概是抗不過去的。
魯餘光醒來之後,只覺的渾身都在疼,他看著家人走到他身邊,喘息片刻後,才艱難道:“魯湘明,你這個小兔崽子。”
魯湘明也是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但他聽到魯餘光罵他的聲音,只是低低的叫了聲爸。
魯餘光搖了搖頭,原本嚴厲的目光卻變得有些柔軟,他道:“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魯湘明道:“爸,你在說什麼呢!”
魯餘光道:“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這也難怪,使用治癒技能之後,會產生十分嚴重的疼痛感,再加上原有的傷,魯餘光覺的自己快死了,也是正常的事。
魯湘明有些哭笑不得的還想說什麼,在看到魯餘光的延伸後,卻住了嘴。
在魯餘光的記憶裡,他的父親從來都是非常的嚴厲,幾乎很少誇獎他,即便是誇,也帶著些彆扭的味道。
然而或許是覺的自己快不行了,魯餘光看向魯湘明的眼神裡,只剩下慈愛和遺憾,他道:“魯湘明,我為你感到驕傲。”
魯湘明抿緊了唇,蹲下握住了魯餘光的手。
魯餘光咳嗽了幾聲,然後輕輕的用另一隻手拍了拍魯湘明的手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