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時緊,安都目光落在李融警覺的臉上,他並沒有向其他人求助或者異議。這說明李融已經不是習慣於言明‘生活優待’和‘生活權利’的年輕學生。他很聰明,已經做好了覺悟。
草之毛第二次襲擊,落地時,李融的小龍捲風席捲土壤,風裡攪出一個人,旋轉著。
草之毛叫:“停!這是測試!”
風平息,草之毛落地不穩,猶然轉悠著。“要吐了。”他臉色發青。
一個人踏風而來,殺氣凝結一身,殺身猶如堅石。
他向安都拋來一份東西。半死不活的叔知。“武徒然!”
“一刻鐘無醫,他死定。”武徒然說,“你的狗鬼祟在周圍。徒勞。”
他說:“安都,我來取你性命。”
李融擴大了龍捲風,攪動沙石,撼動樓房。
“徒勞。”武徒然說,扔出一個金屬爪,扣住空中的李融。李融身體一沉,掙脫不出。風也無法割開金屬爪合金的繩索。
武徒然把繩子一頭甩進窗戶,繩索迴旋幾圈,自己在窗架上扣死。他以奇異的身法攀上繩索,迅疾無比,李融是被捕獲的獵物。李融無法走,風擊武徒然,那個人在血飄中,行進得無所阻礙。
這時秘書說:“安部長,現在您該走!”
“不對,武徒然的目標就是李融。”
“或者都有!”
武徒然在合金索上躡行,振盪時以手抓取,說時緩慢,頃刻間,李融腳骨被捏碎,而他只看見武徒然在腳上合攏了三根手指而已。李融一下慘叫。
武徒然接住自己斷落得手掌,接上,斷手癒合得連紅線也沒留下。
“你的風,多少次都是徒勞,徒然。”
李融忍痛說:“我不明白,你既然是不死之身,完全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
“不祥兇兵,不為主所用,沒有價值。”武徒然沉靜的答道。
他的手伸向李融頸骨,忽然間手臂凍住。
鐵索斷開,李融逃走,武徒然落到地上。
“是你。”武徒然說。
一個歐洲人,神色冷傲,眉目英俊。
Lotus:“你是我的對手。”
“他在送死。”草之毛說,Edward築起空間罩,隔開武徒然和安都。
“老貴族的尊嚴。”秘書說。
“難道我們每次看到武徒然都要逃走?!”Edward吼。
安都:“這是他的決定。”
“徒勞。”武徒然仍然這麼說。
Lotus發怒。一手流蛇,一手火獅,水火雙流,擊向武徒然。
流蛇凍結,火獅燎卷,武徒然面如木石,一步一擊,一步一震。
“水,我想起你的妻子。”武徒然說,“你的,她的,一樣。”
武徒然拗斷蛇身,擊潰蛇首,火獅嘶吼,匍匐遊走在武徒然周圍,避開蛇潰散的水。
武徒然的黑衣被烤卷,面板上溢位汗水,雙眼依舊平靜無波。
他的腳踢進火獅喉中,獅頭的火焰被腿風擊散,火獅吃痛退走,火焰重新匯聚成獅頭。
“總算有挑戰。”武徒然這麼說。他的衣服開始焦爛。一隻焦黑的腿,長出新的肉。
Lotus沉著臉,放出熊熊火焰。
他抽出歐洲劍,火焰與水竄上劍尖,與武徒然對戰。
“戰況很緊張啊。”響起一個從沒聽過的聲音。
李融吃了一驚,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旁邊來了一個面容和藹的白皙少年,瞳孔裡的光,溫柔的承裝一切美與惡,散出銀輝,通透的印射一切生長。
他穿著淺淡的白袍,眉毛淺淡,赤著雙足,整個人好像發出微微的光芒。
他的感覺像另一個李融認識的人。那個少年溫和的注視武徒然,淡色的睫毛一顫,都似乎扇動出一息令人心安祥和的氣息。
Lotus升起冰牆,圍住三面,火光與冰沙跟從身影掠擊。武徒然已經毀掉火獅,最後一隻被他按在冰牆上,熄成一片煙。Lotus的劍刺進他的頭,冰火交流,武徒然的血流出來,從鼻子兩端流下下巴。
武徒然目光移向劍,手刺向Lotus。
Lotus棄劍後退,武徒然仍然抓住他的手臂,冰牆裡響起骨頭斷碎的身影,冰裡濺出一片血紅,一隻影綽的臂膀擊在牆上,掉落,拖出一片斷續的血跡。但是沒人聽到Lotus的聲音。
安都說:“讓Lot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