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誰?”怯懦的聲音配上那隻在門後露出半個的小腦袋,可以看出這是一株十分羞澀的草。蕭宸斐見幻陣草那小鬼竟有這般膽小的弟弟,不由得露出了個感興趣的目光。那株草似乎感受到了蕭宸斐的眼神,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說話間幻陣草已經來到了門口,見到拓跋昊焱,立即驚喜地將門開啟,這時蕭宸斐才看到,原來那株膽小的草是母的,難怪性子與那群小鬼不太一樣。
幻陣草看蕭宸斐一直盯著自己的妹妹看,立即側身擋住了他的視線,惡狠狠地瞪了蕭宸斐一眼,才與拓跋昊焱敘舊:“小焱,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嗯,很好。”拓跋昊焱淡淡地應了一聲,此時幻陣草已經是成年男子的模樣,拓跋昊焱也無法再像以前像對待小孩那般親暱。蕭宸斐看拓跋昊焱的態度,心中很是滿意,在拓跋昊焱身後挑釁地看了幻陣草一眼。
幻陣草被蕭宸斐的一眼激得差點跳腳,立即道:“小焱,你真的要跟這個大變態走嗎?他可是個變態,你要考慮清楚啊!”
“你知道了?”拓跋昊焱有些驚訝,而蕭宸斐的眼神直接變得凌厲起來,身體進入了戒備狀態。他們在大殿談話時,蕭宸斐能感覺到周圍根本沒有一個活人,他們又是如何得知的?能躲過大羅金仙的神識,絕對是個危險人物!
攝魂草感覺到了蕭宸斐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將幻陣草拉到了自己身後,代為答道:“是竊聽草。”
拓跋昊焱瞭然地點了點頭,隨即用眼神安撫了一下蕭宸斐,場面這般緊張,他怎麼能好好道別。
蕭宸斐明白了拓跋昊焱的意思,不甘不願地收斂了自己的氣息。看著與幻陣草相談甚歡的拓跋昊焱,蕭宸斐嘴角慢慢勾起了一個溫暖的弧度。這個人是他的,誰也搶不走!至於其他那些魑魅魍魎,安安分分的也罷,若是敢做什麼過界之事,他便第一時間將他們殺了!
攝魂草感覺到蕭宸斐瞬間爆發出來的戾氣,連忙閃身擋在了幻陣草身前,嘴角卻蔓延出了一絲血跡。
蕭宸斐見狀,眉頭一挑,突然生起了一股玩心,於是將氣息收斂了一些,卻將攝魂草承受範圍內的威壓逐漸施加在他身上。看著攝魂草明明支撐不住,卻仍舊強壯鎮定的模樣,蕭宸斐便心情大爽,連帶看幻陣草也沒覺得那麼礙眼了。
拓跋昊焱對蕭宸斐的氣息很是熟悉,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他在做什麼。在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匆匆地結束了與幻陣草的告別,拽著蕭宸斐離開了。
“怎麼那麼快?”蕭宸斐伸手將拓跋昊焱滑落到眼前的碎髮撥起,漫不經心地問道。
拓跋昊焱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道:“他們只是孩子,你又何必為難他們呢。”
“哼,你不許與他們那麼親近。”蕭宸斐十分幼稚地蹭到拓跋昊焱耳邊,還輕輕咬了一口他的耳垂。看到拓跋昊焱瞬間紅了的耳朵,還有那投過來的責備,卻滿是柔情的小眼神,蕭宸斐總算心滿意足了。
“你知道如何去魔界?”拓跋昊焱此時才問這個問題顯得有些晚了,但蕭宸斐也不在意,只要兩人在一起,即使是最普通的對話也顯得格外甜蜜。
蕭宸斐牽起拓跋昊焱的手,感覺到手心處傳來屬於另一個人的溫度,這才回答道:“就從來時那條路回去便好,我做了記號。”如今他已是大羅金仙的修為,那片能要了修士命的黑暗,對於他而言不過是魔界蔓延出來的魔氣罷了。
語畢,兩人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但氣氛卻並不尷尬。兩人也沒有回寢宮,而是在魔教漫無目的地走了起來。此時大部分修士都會打坐入定,街上基本看不到人影,在冷清的月光照耀下,世界顯得冷清了起來。但手心傳來的溫度,卻足以將兩個人的心溫暖起來。
半響後,拓跋昊焱看著已經西斜的明月,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那我們今晚便走吧。”
蕭宸斐聞言,有些驚訝,卻沒有多說,只應了一聲:“好。”隨即便祭出飛劍,從後面抱著拓跋昊焱,將人帶上去後,發動全力,往雪山之巔飛去。
白色的劍光在漆黑的夜空中劃出一道亮眼的光芒,隨著光芒散去,主宰天空的太陽也露出了半張臉,黑暗正在逐漸散去。
拓跋冶坐在大殿上,靠著蕭鴻陽,看著拓跋昊焱離去的方向,眼底既擔憂,又不捨。蕭鴻陽搖頭嘆了口氣,將拓跋冶擁進懷中,默默地用行動安慰自己的道侶。
蕭宸斐沒有隱藏自己的實力,只想快些將拓跋昊焱帶到魔界,這樣拓跋昊焱就只能屬於他一個人的了,沒有那些煩人的傢伙,日子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