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嚴虎回來時,葉少鋒依舊站在落地窗前,一副陶醉的樣子:“你在想什麼,那麼入迷?”
葉少鋒回過神,倚在落地窗上,深吸一口氣道:“這樣的地方真是看著美,聞著美,爽得很呢!”
袁嚴虎衝了兩杯茶水道:“是很爽,工作累了後我就喜歡站在這裡,看著海景,喝上兩口茶。”
葉少鋒捧著茶杯,絲絲的熱氣映在眼前,蒸在臉上,淡淡的茶香,與記憶中的不一樣,這就是好茶麼?記憶中第一次喝茶好像是剛上大學,班裡有個孩子特愛裝,裝的文雅儒士,他剛進入大學,各色各樣的人在他眼裡都是那麼優秀,聽著他說品一口香茗,讀一本好書,躺在搖椅上被日光曬得暖洋洋,舒服極了。於是回到他借了同學的一捻茶,開水泡上,搬著椅子坐在陽臺上,抱著課本,學著搖頭晃腦的樣子,背誦者枯燥無聊的馬元,喝上一口苦茶,竟是茶渣,粘在舌頭上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沒有任何的美好,卻獨獨生出了一份傷感,傷什麼?他也不知道,總之是揪揪的心疼,現在想想,那時候傷的可能就是一份現實吧!後來那位同學自殺了,研究生的時候,原因好像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只是他不記得了。
葉少鋒感覺自己這長滿舌苔的舌頭品上這樣一口香茶,似乎是一種褻瀆,粗糙的雙手摩挲著茶杯,小小的一口,小小的心事。袁嚴虎也沉靜的聽著兩人的呼吸聲,他想問葉少鋒為什麼來到這裡,這樣的一個小鎮,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些膽怯了。像是初戀時那樣,不敢表白,只偷偷的跟在他的身後,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隔得老遠,就怕被厭惡。
篤篤篤,三聲標準叩門聲打破了沉寂,葉少鋒避開灼熱的陽光坐在了葉少鋒桌前的椅子上,雙手依舊握著茶杯。
秘書送來了袁嚴虎需要的資料,然後又悄聲的出去了。袁嚴虎這才告訴葉少鋒,因為葉少鋒是第一次與政府合作,且沒有正式的擔保,需要葉少鋒先提供一些樣品,送去檢驗之後才可以由開會決定是否採用,只是這檢驗過程如果出現任何問題那就要走法律程式。過程比較繁瑣,大概需要近半個月的時間,在半個月之內葉少鋒不許從事任何商場活動。當然一旦採用,優惠也是大大的好。至於價格,袁嚴虎將價格定在了16元一斤,葉少鋒10元袁嚴虎6元,並一再叮囑讓葉少鋒保密。葉少鋒想了想,這樣優惠的條件不同意才是傻子。拿過合同又重新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問了些許細節問題,就這麼敲定了。袁嚴虎有一條沒有說,一旦水果有任何問題,他這位保人就面臨著摘掉頂戴花翎的懲處,雖不是雙規,估計這副局長是鐵定坐不穩的,只是他應該知道,卻不是自己告訴他。
葉少鋒很痛快的簽了字改了手印,用桌上的溼巾擦掉手上的紅泥道,握著袁嚴虎的手道:“這一次真是謝謝你了。”
葉少鋒不會與領導交談,大學四年只讓他更加的靦腆,更加的羞於交流,學校的領導他只是遠遠地看著,遠遠地看著意氣風發的同學們與導師與領導開著玩笑相約遊玩,而他永遠都是遠遠地看著。是最牆角的唯一的一個。這樣並不代表他就真的是想將自己置身世外,他只是做不到而已。
握過手,葉少鋒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袁嚴虎沒有讓葉少鋒就這樣回去,他只說這一件事情結束了,他們一起去了局長辦公室,葉少鋒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官,他學著學校裡學的禮儀,握手,入座,交談著所知不多的生意經。好吧,他確實很激動。
葉少鋒領著袁嚴虎去了自己的家,這是袁嚴虎第一次去他家,簡單的裝修像毛坯房,牆皮上都是遺留下來的釘子和釘子坑,客廳裡一副木質長椅,鋼化玻璃小餐桌,一臺古老的24寸電視,連個記星盒都沒有,在這個數字電視普及的時代估計是沒什麼訊號的。臥室裡一床高50厘米的舊雙人床,床墊還不錯,應該是新買不久的席夢思,一個床頭櫃,上面是一臺挺新的筆電,床頭上掛著比較漂亮的床頭燈。臥室與陽臺相連用木隔斷隔開,外面是自動晾衣架,上面還晾著衣服。洗手間是廁所與浴室合而為一的。一臺還算可以的洗衣機,旁邊的洗衣筐的空空蕩蕩。屋裡的空氣還算不錯,沒有單身男人獨居是的悶臭氣。
葉少鋒有點不好意思的將袁嚴虎領進來,虎虎不喜歡這人的味道,呲著牙朝著袁嚴虎嗚嗚嗚的悶聲警告這侵入者,被葉少鋒抱進了另一間被改成儲藏室的臥室。然後威脅著讓虎虎閉上了嘴巴。不情願的從空間裡移出果子,自從小葉子生病,這三天葉少鋒沒有進過空間,空間裡具體怎麼樣了葉少鋒不知道,他有點擔心空間裡有很強的腐化能力,這近萬的果樹會不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