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附上掐在自己脖子上的那雙手,說掐也不很恰當,早在封易發情期到來之時,這雙手就卸了力——不止封易受到影響,身為alpha的左蒙對omega資訊素的感應更加敏感,也更加衝動。雖然沒了理智,但本能還在。
封易看著左蒙臉上的表情逐漸迷濛,驀地,他只覺得眼前一片陰影,回過神來才發現是左蒙突然低下頭,並在他脖頸間嗅來嗅去,然後咬了下去。
這一咬並不是非常用力,沒有疼痛,反而一種怪異的感覺蔓延開來。封易被刺激得渾身一顫,不禁抬起雙手勾住左蒙的脖子,微微用力,將他禁錮在自己的臂彎。
這時候的左蒙沒有了之前的暴戾,整個人被欲|望包裹,在舌尖觸到溫熱的面板時,爆發了。
急切地撕扯著封易的衣服,雙手在他身上撫摸,失去了貴族的偽裝,表現得像頭髮|情的野獸,交配的心理支配著他,讓他在封易身上留下撕咬的痕跡。
封易仰著脖子,疼痛也快|感雙重刺激使得他的理智也將斷絃。
……
身體交纏,雖是最原始的交配姿勢,卻也能在彼此配合中感受到綿綿的情誼。
置於上方的人聳動的動作越來越快,封易能感受到對方處於爆發的邊緣,顧不得被頂得幾近痙攣的身體,用薄弱的理智伸手推拒著對方的胸膛。
“別,別射在……嗯……”
左蒙抽動的頻率越來越高,終於……他悶哼一聲,趴在封易身上不動了,只是用舌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舔弄著封易鎖骨處的肌膚。
這算是徹底被標記了?
封易張著嘴大口呼吸,目光有點渙散。
這算是什麼呢?
聽說男人發洩過後最容易感到空虛,確實如此。身上的重量,肌膚相觸的感覺……封易抬起手撫上左蒙的後腦勺,心裡升起一種難言的感覺,憋悶,還有望不到未來的絕望,混雜著想要落淚。
雖然是最親密的關係,卻是隻有一個人記得的親密關係,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悲傷呢?
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左蒙抬起頭,嘿嘿笑了一聲,舌頭舔上封易的臉,嘴裡含糊地說著什麼,封易仔細聽,才發現他說的是——
“喜,喜歡……喜歡你……”
不知道怎麼,封易突然就落了淚,睜著眼,眼淚就這麼滑落下來。
左蒙還在嘿嘿笑著,憨憨的,像個智障兒。
巡邏員再次到來的時候,左蒙已經睡著了。他已經很久沒睡過,精力的消耗……或許還有潛意識裡的微微安心使得他終於肯閉上眼,他睡得很沉,巡邏員開啟門進來也沒打擾到他的好眠。
但在巡邏員試圖拉開封易時,他醒了。
佈滿血絲的眼睛沒有絲毫感請人,他緊緊盯著闖進來的陌生人,就像在看一具屍體,嗜血的情緒在醞釀。
巡邏員一驚,往後退了一步,在他以為他會向他發起進攻時,他卻只是盯著他,目光可怖。
雙手緊緊抱著封易的腰,左蒙防備地看著巡邏員。
畢竟是在這所監獄的當職很多年的老人了,什麼樣的變態犯罪狂沒見過,巡邏員只是在開始的一剎那受到了震懾,仗著全副武裝,又向左蒙靠近著。
出乎意料的是左蒙並沒有出手,他只是緊緊地摟著懷裡的人,在對方伸手想要拉開封易時,他也只是往後退著,環住封易的手沒有移動半分。
巡邏員似乎也看出了端倪,不再像之前那樣畏縮,掄起手裡的鐵棍向左蒙砸去,目標是他的右肩。左蒙沒有逃,他連看都沒看一下那鐵棍,硬生生地接住了這一擊,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相反的,受到驚嚇的反而是封易。
“不做什麼?”封易朝巡邏員吼了一聲,轉過身去看左蒙的傷勢。這一下沒有留餘力,封易甚至能看到他的右肩微微垮著,按照競技場的經驗來看,應該是脫臼了。
“你該離開了。”巡邏員缺乏感情的聲音從鐵質面具下傳出來。
“怎麼?送我到這裡,還想著我會活著回去?你們哪來的自信?”封易嗤笑,事實也是這樣,要不是他的發|情期意外到來,左蒙怎麼說也不會放過他。
“你該離開了。”巡邏員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
這種聽命行事的人最是麻煩,沒有自己的思考,只是機械地執行命令。封易想清了這一點,皺起了眉頭。雖然不知道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但顯然的,現在的左蒙似乎把他認定為自己的東西,不會放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