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片寂靜平和。黑暗裡,有人睜大了眼,靜靜地看著某人隱隱的輪廓,很久很久。他只是這麼看著,就有種蜜浸似的甜蜜襲上心頭。
從來沒人可以讓他試著改變,從來沒人可以讓他產生這麼感覺。所有,這個人是他的,必須。
和這邊的寂靜平和不同,同在競技場200層的A…08室卻氛圍緊張。
“我救你下來是因為我期待有一天你會為我辦事,而不是壞事!”姬莫年翹腿坐在沙發上,額前微顯凌亂的髮絲顯示著幾分不羈,冷厲的眼神似乎能將人冰凍。
在他的對面不遠處,柏鄒嘴角帶著血絲,姿勢狼狽地半坐在地上,就在幾分鐘以前,他被穩坐沙發上的那人一腳踢到了肋骨,在他彎腰的時候又被一拳擊中了臉,現在他覺得自己的整個胸腔都泛著疼,呼吸都帶著疼痛,但他還在笑著。
“我沒覺得我做錯了什麼。”
“是什麼讓你覺得放出實驗者是正確的?還是說,你覺得自己辦得神不知鬼不覺?”姬莫年冷笑一聲,看向柏鄒的目光帶著殺意,“還有那隻臭蟲,誰讓你對他動手的?雖然他看著就讓人倒足了胃口,但我不覺得他應該由你來結束。”
柏鄒試著站起來,但劇烈的疼痛讓他又跌了回去,索性他就坐在了地上。
“人是我殺的,但是……那怪物不是我放的。”
“你覺得你的信用有多少?”
“是真的。”柏鄒抬頭看向他,這種從下往上看的姿勢會讓人有種放低姿態的錯覺,這也是他的目的,“那怪物是姜宋放出來的。”
“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你們雖然共事一主,但就能力而言你顯然勝過他,為了居功,他先是放出實驗者把過錯推到你身上,然後自己解決了問題,又算上一功,既打壓了你又提升了自己。這個理由算不算?”
姬莫年能力一流,但疑心甚重,這是柏鄒這些日子的觀察所得。
姬莫年果真思考了起來:“……他有什麼理由能把過錯推到我身上?”
“你不是也這麼想嗎?放出實驗者是我乾的?”柏鄒頓了頓,“我也算上你的人吧。”
姬莫年似乎信了似乎又沒信:“那麼……你這麼做是……忠心為主?”
“不,我只是想殺他,只為這個理由。”
姬莫年沒再說話,他放在一旁的手放鬆了下來……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的話,他一定會殺了他!
而一直注意著他的柏鄒,這時候也幾不可察覺地鬆了一口。伴隨著他這一放鬆而來的確是一腳狠踢,就落在他原來的受傷處。
“唔……”
姬莫年拍拍手,淡定地回了房間。
“這次就姑且信了你,但擅自行動總是要受罰的。好好養傷,如果好不了就別出現在我面前,晦氣!”
柏鄒捂著胸口急喘,有淚水無聲滑落。他一隻手掩面,遮住了眼裡的怨毒。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前面是不是寫過A…08室,找過了也沒找到
☆、異樣競技
封易以為像姜宋這種人在PAF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他的死必定會引起轟動和重視,結果轟動是有了,死在PAF底層,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也也算轟動了一把吧。但就重視而言,這個離他所想有點遠。表現在就在案發的第二天,案件調查就結束了。
這些訊息本不會像PAF大眾宣佈的,只有200層的某些人得到了通知,這某些人當然也是不包括封易的,他是從左蒙那裡得知的。
“所以,他的死只是因為和底層的住民發生爭執,在這過程中不幸喪生?”封易手中的水杯差點沒拿住,這足以表現出他的驚訝,“你們信了?”
“真相併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了。他的價值也就沒了,沒有人會為他在死後還花精力調查這些,誰讓他本身就只是個靠著諂言上位的狗,死了就死了,這樣的人很多,不差他一個。”
這樣的世界……
封易將水杯放下,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左蒙抬頭:“去哪兒?”
“好久沒打比賽了,活動下筋骨。”封易回頭看他,“你要替我做安排?”
封易現在有點後悔了,他後悔他在和左蒙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帶了些嘲諷的意味,導致左蒙什麼也沒回應他,最終導致他抽上了這號人物。
在競技之前,封易很認真地瞭解過對手,得知對方是底層新住民的時候還認為這場比賽肯定不過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