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黑色的長髮和著零的紅髮散落在月落的肩上,那雙漆黑的眼的陰冷和寒氣早已經被朦朧的水汽所取代。
他再不清楚也能想到在風暴城旅店的浴室裡發生的那一幕,月落淡淡掃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對肩頭的腦袋說:“你又想讓我幫你?”
月落聲音很輕,輕的就像羽毛刷子劃過零的心頭,讓他更加奇癢難耐,零將腦袋更深地埋進月落的肩頭,重重嗯了一聲。
“或許威廉明納的藥可以幫你,怎麼樣?我給你拿點……”月落的聲音還是很輕,卻能透出寒意,“以後你就不會再有這種痛苦了……”
零一聽,嘴上的活兒也停住了,腦袋在月落的肩上拼命搖著。月落緩緩勾起唇角,卻垂下眼眸,沒有再說什麼,伸手掙開了那雙扣在他腹部的手,頭也不回地走進浴室。
零看著月落走向浴室,越過他單薄的肩膀能看見浴室裡光潔透亮的鏡面倒映出他瘦弱的身影,目光沿著細緻的鎖骨繞至還略顯瘦削的肩,身上僅剩的一層薄薄白色布料包裹著那圓潤的肩,再沿著優美的脊椎線條而下,布料包裹著身下那緊緻翹挺的圓弧,直到那雙修長的雙腿……
誘惑,赤裸裸的誘惑!這一切對零來說太過於是活色生香,他還沒有能力抵抗,現在零有些頭腦發熱,可是那人沒同意啊……他真的想說,好難受好難受……
他想直接去撕開那薄薄的衣料,去用他粗糙的手撫摸那具朝思暮想的滑膩身子,內心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一直咆哮著。
落,他的落……
……不行,他答應過落的,聽他的話,沒有他的允許他不能……所以只能忍著!
等月落從浴室裡出來時,果然對上了那雙憂鬱可憐的眼睛,只聽見那人低著嗓子喊道:“落……”聲音可憐聽著讓人唏噓不已,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虐待他了,月落無語,繼續保持沉默……
床上的男人見月落沒有理會,眸光一閃,緩緩勾起唇角,伸手掀開被子,伸手上前摟住他的腰,俯身在月落身上,微笑著在他耳旁低聲一遍又一遍地道:“落,落,落……”
早知道零的溫柔親暱,可這還是使得月落眉毛一挑,靜靜站在男人的臂彎裡,側過頭看著男人道:“我聽到了……你是不是應該先穿衣服……”不經意瞥見床上已經一大片水漬的薄被,月落不快的皺眉,這已經是第幾條了……
每次紅牙的人來打掃房間時,看見衣籃裡被弄髒的被子床單,總會一臉曖昧的看著自己,月落被看得莫名其妙,又不是我弄髒的,應該盯那個罪魁禍首才對!
月落越想越生氣,推開身上的男人,怒道:“快去穿衣服!”
今天月落要去魔藥房那裡和威廉明納學習辨認草藥,可是時間會很長,這麼長時間裡和威廉明納交流說話,不用說零一定會生氣的,倒是弄不好還會直接劈了威廉明納,這下可不好玩了,本來就已經惹上了皇家騎衛隊,要是把紅牙也得罪了,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所以,零不能跟著,必須找一個地方安置一下……
“零,今天我去魔藥房,你去鬥技場練練手如何?”月落的語氣好似安撫地徵詢他的意見,其實卻並沒有留下可容拒絕的餘地,“你說過,會聽我的話,嗯?”
原來要爆發的零看見月落的眼睛的那一瞬間就垂下了腦袋,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聞言月落笑笑,目光淡淡地看著那雙漆黑流露委屈的眼睛,轉而道:“乖。”
月落將零帶到鬥技場交給索菲亞,叮囑她看好零,又惹得索菲亞哈哈大笑,她拍著胸脯保證不會有事的,心裡想是月落太過於擔心他的伴侶了。看著零陰沉的臉,於是對他說道:“不準殺任何生物,包括魔獸!”
月落雖然不放心,在零戀戀不捨地目光中還是走了。
“老師,我來了。”月落看著在魔藥房裡忙忙碌碌的威廉明納說道。聞言威廉明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道:“真難得,那個大個子沒跟你來。”
“……”月落選擇不解釋。威廉明納放下手中的藥材,轉身到一別背對月落翻出什麼東西,說:“現在我們開始吧。”
威廉明納開始了一天的教導:“你看這個,是大英花,它的形狀是……”月落邊聽邊點頭,心裡默默記下。
…………
不知道過了多久,威廉明納陸陸續續給月落講解了許多草藥,突然一個傭兵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身上還破了幾個口,正往外流著鮮紅的液體,對威廉明納說道:“大人,快去鬥技場……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