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本來就沒幾個正經人,他和豆芽他爸是同志。別人不是不知道的,怎麼今天就突然的全部都這麼愛管閒事?
樓道里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還泛著一股黴味。聞著真叫人噁心,上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哎,小心小心!”很快,在二樓拐角處就看見了三四個人正吃力抬著一隻巨大的衣櫃,一點點往樓下挪。
“喲,搬家啊!”他順勢靠到邊上讓他們先過去,順便打了聲招呼,結果對方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很快消失在了樓梯口。
走到三樓半,又看見上面走下來兩個人,手裡抱著一些零碎小物件。
“幾樓的,搬家啦?”擦肩的時候,司徒問著話順勢遞一支菸過去
“住不下去……”終於是有人搭理他了,是兩人中年長些的那個,騰出手朝他擺擺,一臉苦相。
“要拆遷?沒聽說呀?”
“哎,不是……”那個人一臉苦悶,神經兮兮地抬頭朝樓道上面看了看,司徒也隨著他看上去,樓道兩側都是剝落的水泥。上面是4樓,再往上整個樓道都籠罩在一片黑暗裡,雖然這裡樓道每一層都有窗戶。但光線似乎照不到這裡一樣,黑漆漆的,濃稠一片。什麼也看不見,透著一股寒意。
草~怎麼這麼冷啊!他猛吸一口,雖然現在是冬天了,但這樓道里也太冷了。和進了冰窖似的。寒氣直往上冒。
“哎……”那位大叔抽著煙,搖搖頭,滿臉的愁雲,看著司徒張張嘴欲言又止。
“你來找人吧?你不知道這裡出了事嗎?”邊上另個年輕小夥子大概是大叔的兒子嘴快道。
“對啊,找我老婆吃飯,住4樓的。”司徒想也不想張口說到,“你說的出事是什麼事?”
“4樓啊!4樓不是……”
“死兔崽子!快走快走!哪來那麼多廢話!”年輕小夥子剛要說什麼,就被那大叔猛地拍了一下硬生生打斷了。年輕小夥子抬頭朝4樓位置看了一下,突然臉色慘白,慘叫一聲朝樓下飛奔而去。那個大叔也是一臉震驚,兩手抱著小物件兩滾帶爬地逃走了。
毛病啊?4樓怎麼了?
司徒被那對父子突然的舉動給震懾住。剛才還有說有笑的,突然之間就整張臉都完全扭曲了。尼瑪,領奧斯卡獎的影帝表情都沒帶他們這麼豐富吧?跟見了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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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4樓到底怎麼了?
他抽著煙抬頭,看見4樓,樓道里漆黑的空間裡亮著一點微弱的光,陰慘慘的。一扇門開著,卻只開了一條小縫。 門後站著一個男人,手扶著門也不知道站在那裡多久了。身後是白慘慘的日光燈,燈下的臉陰測測的,那雙眼睛不帶任何感情地看著他。溫度突然下降,司徒一瞬間僵住了,腦子一片空白,冰冷的寒氣直往上冒,僵直著站在那裡,看著上面,連挪一下腳的力氣也沒有。
那個人緩緩開口,露出雪白的牙齒,陰慘慘地問道:你見鬼啦?
司徒突然回過神來不由罵道:你他媽死啦?沒死裝毛逼鬼啊?
兩個人一個站在3;4樓中間,一個站在門口就那樣你瞪我,我瞪你。想起他們才分手兩個月,這不是還沒和好呢!有點尷尬,那個人也不說話,氣氛詭異得可以媲美日本恐怖片了,終於是司徒先敗下陣來,摸摸鼻子,“那個……”
“砰!”一下,那個男人把門給甩上了。
“唉,別呀!老子還沒吃飯呢!”什麼時候,這脾氣還這麼臭!
司徒見狀立刻化身成大狼狗撲上去,拍著他家大門,很沒骨氣地求饒。
“別來我家,這裡不歡迎你。我死了,是鬼!”隔著門板傳來男人悶悶的聲音。
“不是你叫我……好了,我錯了!我亂說的,我才死了,我是鬼!好了吧?開個門先,你忍心叫我在外面餓肚子嗎?”司徒訕笑著,“再說,你不心疼!我兒子還心疼呢!”
“小晉……他不是你兒子,不會心疼你的!”男人長嘆一口氣。
“嘿,開個門,不然喊你老婆了!!”就知道小豆芽菜是男人的軟肋,這個男人雖然平時不是什麼好東西,賭博,賣淫,不幹正經事。但對兒子有時候還是蠻好的。聽著隔在門板後面的沉重嘆氣聲,司徒攙著臉繼續趁熱打鐵道。
“進來吧!”
門開了一條縫,司徒推開進去。卻沒看見男人,房裡空蕩蕩的,所有傢俱上都蓋了一層灰色的布。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灰,房間角落到處都結滿了蜘蛛網。一走進去就聞到一股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