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家務事,還是你親自去跟她說吧。”鳳宇軒打斷道:“我們來是為了帶你回去,並且,超度她。”不用指明,祥雲海都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他連忙護在連素身前,“素素從未害過我,請你們放過她!”
自從祥雲海吃下那顆藥丸後,連素就平靜的坐在他旁邊,此刻聽到祥雲海維護自己,輕輕淺淺笑了起來,幸福又落寞……
鳳宇沫注意到連素的表情,拉住鳳宇軒,說:“大哥,人也好,鬼也罷,只要他們能為自己做出的決定負責;為自己的決定一生無悔,即使我們是靈師,那我們也不便插手。”
祥雲海驚訝的望著幫自己說話的好看男人,雖然從來沒見過,但這聲音卻是無比熟悉,正是那日的小師傅,不由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也不管為何他的相貌變化這麼大。
鳳宇軒沉著臉,對鳳宇沫說:“小七,你忘記那天我跟你說的了麼?”
鳳宇沫走到鳳宇軒面前,背對著祥雲海和連素,說:“當然不會忘!不過,他說的沒錯,那女鬼身上確實沒有戾氣。”說著,對鳳宇軒眨了一下眼睛。
鳳宇軒立刻會意,喚出誅邪,說:“你跟她在一起,絕對活不了一週,與其讓你執迷不悟,不若現在就讓我收了她。”
祥雲海哪裡還有往日的儒雅,猙獰的低吼道:“除非你先殺了我!”
正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連素的靈體漸漸透明,他們說得沒錯,自己和他終究人鬼殊途,雲海,雲海——
“雲海~”連素深情呼喚著自己的愛人。
祥雲海應聲扭頭,看見連素哀慼的臉,頓時驚慌失措,顫著手去摸連素,連素苦笑著取下手腕上的‘三眼手鐲’,捂住其中兩隻‘眼睛’,將剩下的一隻‘眼睛’按在祥雲海百會穴上,絲絲縷縷的靈力和著陰氣,進入祥雲海腦海中。
“雲海,如果有來世,我一定等你來找我……”
祥雲海痛苦的閉上眼睛,胸膛急速起伏:“素——素!”語畢,昏厥在連素懷裡。
鳳宇沫在連素將‘三眼手鐲’按在祥雲海百會穴上時,想要上前阻止,被赫爾墨斯拉住,微微搖頭,示意稍安勿躁。
連素小心翼翼的將昏厥過去的祥雲海平放在床上,靈體越加透明,漸漸的,消散在空中,只在祥雲海枕側,留下那隻‘三眼手鐲’。至始至終她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祥雲海。
鳳宇沫被這濃郁的氣氛感染,心底莫名的哀傷,他看著自己與赫爾墨斯緊握的手,將頭輕輕靠在赫爾墨斯肩膀上,深深嘆了一口氣,誰曾說過離開是為了更好的存在,可是,連素卻選擇讓祥雲海忘記她,她親手剝奪了她在他心中的存在……,這便是愛麼?
鬼使神差的,鳳宇沫想到自己,如果是我,我會怎麼做?又想,這樣讓連素自己選擇放手,從而往生,是否錯了?
赫爾墨斯好像清楚鳳宇沫心中所想,攬過他,低聲安慰:“別胡思亂想,她能自己放下,這樣對他們雙方都有好處。”
憂傷的不止鳳宇沫,還有一直默不作聲的戚溯洄,鳳宇沫能靠在赫爾墨斯肩膀上,而他卻只能站在原地,獨自支撐。
鳳宇軒收好‘三眼手鐲’,打電話叫了一輛救護車。完了走到戚溯洄身邊,二話不說,拉起戚溯洄,走出門去。
四人回到靈異社後第二天晚上,鳳鳴熙給他們說了一個故事。
故事裡一個青年從家鄉獨自出來打拼,在一次筆友會上認識了一個姑娘,就在兩人互生好感的時候,青年代公司籤的合同出了差錯,負債累累。姑娘得知後,將自己所有家當湊成現金,寄給了青年,雖然杯水車薪,但姑娘的鼓勵與支援還是讓青年鼓起勇氣。
一個月後,青年意外中得彩票頭獎,不禁還了債,還自己開了一家小公司。青年決定給姑娘一個驚喜,於是兩人約定見面,可是姑娘失約了。青年擔心姑娘是不是出來什麼意外,可是兩人通訊無數次,卻連電話都沒有留過。
可是青年沒有放棄,依舊每日一封信,希望姑娘看見後能回應自己。
他沒想想到,關於她的訊息來得這麼快。
原來不是姑娘爽約,而是在姑娘去見面地點的時候,出了意外……
故事並沒有說完,江珧抽了一下鼻子:“他們真可憐。”
四長老嚷道:“真夠狗血的,小熙又來騙小兔子眼淚了!”說完起身回房了。
司徒靜紅著眼睛問道:“後來呢?”
鳳鳴熙只顧著哄小兔子江珧,哪裡還有講吓去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