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拉開了和慕炎景之間的距離。
邱之秋冷淡地說:“我知道你足夠聰明,知道我並非只是一個單純的系統那麼簡單,相信你也知道我其實是真正存在的人吧。只是,我想告訴你,我是被迫成為你的系統的,無論你是不是因為我對你好才對我產生感情的,我想說,我對你沒有意思。
”
慕炎景卻是難過地開口:“你和他們都一樣,心底裡瞧不起我。我以為你是不一樣,沒想到你也是這種想法。”
邱之秋看到慕炎景眼神中的難過,終究還是不忍心,他明白慕炎景的經歷對他產生了多少的影響,若是連他都不重視慕炎景的話,只怕慕炎景會更加地對這個世界失望,於是邱之秋稍微緩和了一點語氣說:“我很重視你,只是我們只能是朋友。我並不喜歡男人。”
慕炎景聽到邱之秋這話,眼底的精光並沒有讓邱之秋發現,從一開始,慕炎景就瞞住了所有人,包括離他最近的邱之秋,在邱之秋眼中自己是一個經歷悲慘,有點小聰明,努力又有點抱負的少年。
但是童年的經歷給了慕炎景與其他人不同的東西,從一開始,慕炎景就開始欺瞞了邱之秋,正如他欺瞞所有人,他明白資料上所能夠展示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另一大部分全部憑他做主,而之後的種種都是慕炎景為了確認邱之秋的意圖而下的圈套,只是在圈套中他發現自己對邱之秋產生本不該有的感情,他接著示弱一步步瓦解邱之秋的防備。
本該是兩個人互利共贏的機會,但是因為慕炎景想要的東西不是邱之秋願意給的,兩個人面上的偽裝一下子便撕破了。
邱之秋早就明白商場的曲曲折折,也明白一開始雙方都帶著虛偽的面具進行一場交易,他們對雙方都有所圖。
邱之秋捕捉到了慕炎景此刻的異常,仔細思考了一下,突然明白慕炎景之前做下的一切都是一場偽裝,那份資料也只是記錄的不夠完整,一個就是一直以來讓邱之秋困惑的事實就是慕炎景有自己的勢力,這個勢力埋藏在聯邦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之下,所以邱之秋一開始在選艦隊成員的時候就是在試探慕炎景,而慕炎景不為所動,也根本沒有讓邱之秋發現他和那群勢力有所聯絡。
可是,如今,二人知道棋逢對手,再多的偽裝也沒有辦法了,慕炎景想要的東西已經越過了他的底線範圍,商場之中談錢可以,談感情卻是大忌。
慕炎景看著邱之秋的眼神逐漸清明起來,明白這個人發現了事情的真相。也不太在意,這場交易從頭到腳唯一的不好就是他對邱之秋產生了感情,但是慕炎景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於是慕炎景開口說:“既然如此,我們就開誠佈公,不用偽裝了。我們都有彼此身上想要的東西,何不來一場交易。”
邱之秋眯了眯眼睛,心裡嘲笑慕炎景骨子裡面就是個土匪,但是面上沒有表現出來,於是直接說:“你說什麼交易。”
“我對你有意,而你最想要的不過是一副真正的軀體,在你找到身體之前答應和我在一起。”
邱之秋頭一次見到做交易明明是不平等條約做得如此猖狂的,系統你到底給我選了個什麼樣的宿主,邱之秋哭笑不得,一開始他以為慕炎景不過是頭嗷嗷待哺的小狼,卻沒想到如今去被告知不過是為了多享受這份依賴而偽裝的野狼。邱之秋明白再跟慕炎景置氣,生氣的只能是他。
邱之秋卻不想示弱,緩緩走近了慕炎景,手慢慢地撫摸著慕炎景的臉,慢慢地往下,撫摸著他的脖子,略微踮起腳,在他耳邊戲謔地說:“和我在一起,做些什麼呢?對著我這副不是人的身軀你也做得下去嗎?”氣流緩緩地吐在慕炎景的耳朵之中,慕炎景覺得除了癢之外還有一種讓他難以控制的熱度。
慕炎景雙手一覽,幾乎要吻了上去,卻見到自己懷中空無一物了,而秋秋也出現在了大廳之中。
慕炎景看到邱之秋逃掉了,面上沒有表露出過多的不滿,而是讓秋秋開啟了訓練模式。
剛剛回到家的安麗絲便聽到自己的父親這般對她說:“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安麗絲仍舊乖乖地叫了聲:“父親。”
“你為何去幫慕家那個孩子?”
安麗絲卻是明白了,心底裡卻沒有過多感觸,但是冷淡地說:“對不起。”
“對不起有何用?如今你父親都快要被你毀了。”
“毀了你命運的不是我,而是你。我今日便要與你打賭,賭我再次回到聯邦來,慕炎景還會是當年那個一直被人打壓的人嗎?慕家會崛起,但崛起的不會是如今的這個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