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也看食譜和那些老饕們寫的飲食方面的書,還會寫合情合景的賣座小說。
除此,就是坐著發呆了,他能夠坐在湖邊不遠處的亭子裡看著湖水老半天,直到傭人來說風冷了,請他進屋去。
也會畫畫,但是不常畫,還會拉大提琴和彈鋼琴,但是更不常拉和彈。
他到這鄉下別墅來是專為養病的,這裡空氣好,安靜,是個養病的好地方。
雖然這裡被他的家人和他稱為鄉下的別墅,其實,這別墅是一棟不小的大房子,臨著一個小湖泊,後方不遠的山林,前面不遠的小溪以及葡萄園,這些都是屬於這別墅範圍內的,所以,這裡其實是個不小的莊園。
何家是靠做葡萄園發家的,之後就做實業,然後還涉及了證券,何家是那種不拋頭露面顯山露水的富豪人家。
何夕二十二歲,因為從小身體不好,沒出門上過學,一直是家庭教師教著他長大,於是沒有同學,也少朋友,父母經常不在,兄弟姐妹也少見面,書本成了他的朋友,除此,生活似乎非常乏味。
因為白天睡得多了,這幾天夜晚就不怎麼睡得著,不過,這沒什麼不好。
仲夏之時,這莊園裡也並不是特別熱,到夜裡,因為臨著個小湖泊,更是涼風習習,何夕睡不著,就坐在臥室外的大陽臺上發呆,看天上的星星,聽遠處的樹林的瀟瀟聲,聽蟲鳴,看那湖泊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
鄉間的月亮總是特別的大,特別的亮。
何夕喜歡月亮,在月色柔媚,清輝清華的夜晚,他總要看月亮到很晚,即使傭人上樓來勸他,他一般也是不會聽的。
於是,當紅焱第一次出現在那湖泊裡,何夕就發現了他。
因為月色有限,何夕的陽臺又距離湖泊有一段距離,看過去,並不是特別清楚,他只見到湖泊中央的水被打破了寧靜,平靜水面被打破濺起水聲來的聲音很輕,聽在耳裡比蟲鳴還輕,但是何夕確定自己聽到了,嘩啦啦地,像是美妙的樂音。
他最開始不會想到那是一條人魚,他以為是附近村莊裡的人,大晚上不睡覺,跑進莊園裡來游泳來了。
之後想想又覺得不太實際,不會有人這麼大晚上來游泳,因為這莊園雖然是私有,湖泊也是私有,但是並不限制別人隨意進來享用,要是誰喜歡游泳,大可以白天來,晚上,並不安全不是嗎?
而且只在湖中央遊似乎也不實際,他有坐船去過湖中央,那裡的水挺深。
看那在水中央游水的折騰勁,似乎也不是人能夠做出來的。
他是個富於想象力和浪漫主義情懷的人,於是開始設想,那也許是隻水怪,因此還在白天操刀寫下了一篇浪漫的小說,湖邊的少女和湖中的水怪相遇,並不算是戀愛的戀愛發生在一人一怪之間,最後以悲劇結局了。
也許是因為寫小說寫得太入戲,他便想去湖裡看個明白。
這天早上,用早餐時,他問了照顧他的傭人,“瑪麗嬸嬸,你們晚上有聽到湖裡面的水聲嗎?”
瑪麗將熱牛奶倒進何夕的杯子裡,笑了,道,“我在少爺你不小心睡著的時候抱你去臥室,看了兩頁你在書房裡寫的稿子,我覺得寫得很好,但是,水怪不是那麼容易就有的,我們旁邊這個小湖泊,最深處只有二十幾米,容不下大的水怪。”
何夕嘆口氣,道,“嬸嬸,你總是這麼打擊我。”
瑪麗的丈夫湯姆森則站在何夕這一邊,道,“水怪可以肯定裡面是沒有的,我們在這裡住了四十多年了,我父親也是住在這附近,從沒有聽說裡面有水怪。不過,晚上裡面有水聲,倒是真有。也許是裡面的大魚在夜晚月光下躍出水面吧,夏天太熱,魚會這麼幹。”
何夕喝著牛奶,道,“是這樣嗎?”
但是又總覺得那不像是一般的魚,何夕覺得自己有時候會看到那動物在月光下的反光,那是非常美麗的水晶在折射光彩一般,絢麗。
何夕之後就做出了決定,說道,“湯姆森叔叔,麻煩你幫準備一下船,我傍晚的時候想坐船到湖裡去看看。”
湯姆森倒是很高興地答應了,瑪麗卻唸叨何夕道,“少爺,你看你,晚上不好好睡覺,又是坐在陽臺上看月亮了吧。你身體本就不好才來這裡養病,這每天都坐在陽臺上看月亮,還怎麼養病呢。你不要在乎什麼水聲了,晚上好好睡覺才好。不然即使有水怪,他打攪了少爺你的睡眠,我也要去把他趕走。”
她這樣說,何夕就笑了。
到傍晚,太陽下山了,只剩下輝煌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