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物。
言深突然沉默。
狐狸還以為他會反駁,卻遲遲沒聽到聲音,停下動作,探頭看廚房的言深:『怎麼了?』
言深一震,回過神來,「沒、沒有。」他說。倒油、熱鍋、俐落的料理起香腸來。
「你要加蒜頭,還是配醬油膏?」言深問。
『加蒜頭。』狐狸說,狐疑的表情,『你怪怪的。』
「有嗎?」言深笑說,打混著,「我記得冰箱裡還有一些雞腳凍,我記得放在第三層。」
狐狸看,雞腳凍明明放在第二層。
『你真的怪怪的。』狐狸拿出雞腳凍,大吃特吃,連骨頭都咬碎吞下。
匡啷一聲,言深打破了盤子,下意識蹲下,撿玻璃的碎片。
因為慌張而失措,他不小心劃破自己的手。
『啊!你搞什麼啊!』狐狸感受到他的疼痛。
言深看著狐狸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形,再看看自己的手,一道不深不淺的劃痕,泛著血液,好像在指控他和狐狸不自然的牽絆。
他不是願意在這裡的。
他不應該在這個地方。
『趕快包紮啦!』狐狸不耐煩的催促。言深回神,發現地板的玻璃全乖乖的躺在畚箕裡,是狐狸施法,將其他的碎片撿起來。
「謝謝。」言深起身去找急救箱,隨意包紮,然後又回到廚房,繼續煮香腸。
『真是的,你到底怎麼了。』狐狸埋怨著。
「還會痛嗎?」言深擔心的問。
『不會。』狐狸說:『下次小心點,你的身體可不是你一個人的。』
總覺得言深會反駁他:「又不是孕婦」這類話。
言深只是誠意十足的說:「抱歉,我會多加小心。」
狐狸莫名的一陣惡寒。
『喂,你該不會發燒了吧?』
「沒有啊。」
『還是說,你人在這裡,實際上卻是在沉睡?』
「我很清醒。」
『難道說,你嗑藥……』說完,狐狸自己都覺得扯,他二十四小時都在言深身邊,如果他嗑藥,他一定知道。
言深搖頭:「你在說什麼啊?」將微微變色的香腸翻面,加姜提味。
『還是說,你終於發現自己在搞人獸戀,所以就瘋了。』
「狐狸,不要開這種惡質的玩笑。」言深無奈的說著,「我是真的喜歡你。」
狐狸乾笑著,摸摸鼻子,離開廚房。
言深緊繃的肩膀才微微鬆動,鼻子微酸。哎呀,這段感情到底能不能得到回應?
將煮好的香腸起鍋,狐狸手上的雞腳凍就通通吃光了。
「你好像真的很餓。」
『是啊,總覺得吃都吃不飽。』狐狸應著,他迫不及待徒手拿香腸,無視言深拿出來的那雙筷子。
「吃慢點,小心嚥到。」言深說著,他拿出柳澄汁幫狐狸倒了一杯,「給你。」
『等一下要去相片館嗎?』狐狸狼吞虎嚥,還能空出空閒說話。
言深點頭說:「是,我想順便去大賣場買一些日用品。」
『喔。』狐狸再度埋頭苦吃。
「還有,我想在大學開學之前,去看我母親。」
『先遠耶!』狐狸抱怨,那女人的靈骨塔可是在郊外,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破佛寺裡。去一趟回來就要一天的時間,更何況言深每次都逗留許久。
「我想跟她分享我考上大學的喜悅。」
『上大學有什麼了不直?你到路上隨便一抓不是博士就是碩士,更何況是大學生。』狐狸極度不以為然。
「小狐狸,」言深皺眉說著久違的暱稱:「我在想,是不是該禁止你看電視。」
『為什麼!』
「你啊,電視看太多了。」言深終於恢復伶牙俐嘴,「難怪人家說,愛看電視的小孩都笨笨的。」
『喂!說我笨!這是對長輩的態度嗎!』
「小狐狸,你……對號入座了。」
『你!』發現他真的拿陸言深沒輒,『你不去當律師真是太可惜了!』
「謝謝。」
突然一陣沉默,言深靜靜的看著狐狸吃著香腸,似乎在想什麼。
『你……』狐狸打破沉默,『什麼時候要去?』
「明天。」
『這麼快!』
「嗯,是啊,我想早點跟她說。」言深說,將狐狸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