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進行拘留,這一點並不假。如果有人連這都不怕了,那麼證明他是真的不打算再說什麼——或者是確實已經無話可說。就算其中暗藏的理由還值得深究,不過不說就是不說,再問下去也很難有什麼改變。想要深究緣由,也似乎還不到時候。
史維特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正在煩悶之際,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亞岱爾正不緊不慢的朝著門口走去。“你去哪裡?”
“反正再呆下去也聽不到什麼線索,我趁著這段空閒再去現場看看。”亞岱爾說的輕描淡寫,也並不說是去尋找線索,只是隨口說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吧?”儘管還是有些不知怎麼面對亞岱爾,但史維特本能的還是想要跟去。
亞岱爾搖頭拒絕了,“不用,你繼續問吧。也許巴洛先生真的知道什麼有用的線索。”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在巴洛臉上一瞟,又重新回到史維特那裡。
史維特差點當場就將滿腔怒火發…洩出來,都是這個該死的巴洛,他之前的“誣陷”和“指控”,讓亞岱爾開始不相信他了。
拉開門,稍微思索片刻,亞岱爾回頭補充一句,“晚飯之後,可以來我房間。也許我可以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情。”
☆、塔羅山莊篇——PART18
亞岱爾檢查現場的方式相當特別,很符合他一貫的態度——似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漫不經心。
看守現場的警員早就收到了史維特的指示,只要不違反原則,儘量給亞岱爾提供方便。所以,他幾乎沒有耗費什麼口舌,就進入了黃線圈定的警戒範圍。
亞岱爾揹著雙手,只是在現場來回走動。發現了什麼感興趣的東西,他就停下,也不動手,就是盯著看。最後,停留在窗邊,視線先是來回掃了掃窗臺,最後向屋外看去。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警員在他身邊跟著,畢竟擔心他一個外行人會對現場造成破壞。結果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什麼也不碰。沒見過這麼古怪的勘察方法,警員一方面想不通,一方面也慶幸——不用擔心他會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他們也就不用在旁邊跟著了。這兩天著實辛苦,能找到空閒休息一下實在是很難得。
亞岱爾先是在第一個現場呆了半個小時左右,然後又去了第二個現場,同樣還是半個小時的樣子。只不過,在廚房的時候,他看的仔細的並不是做為兇器的實木碗櫥,反而盯著窗臺看了半天,彷彿那上面雕刻了兇手的名字。而第二現場,他的舉動就更加古怪了,根本不去吊著屍體的二樓,反而直接上了房頂。
一切完成後,亞岱爾叫來一個警員,“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給你們警官帶一句話——請他不要忘了晚上的約會,我在房間等他,會是一個相當有趣的結果。”
警員狐疑,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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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聽到警員的帶話後,史維特就陷入了一片忐忑之中。雖然理智上明白亞岱爾約他過去,一定是因為掌握了什麼案件的關鍵,然而,“約會”這個詞語還是讓他的心變得不平靜起來。好不容易等到飯後,史維特更是一分鐘都等不了,直接向著亞岱爾的房間快步走去。
第二場命案發生後,屍體就被懸吊在亞岱爾之前住處的窗外,那個房間自然是不能再住了,巴洛當時就重新給他安排了住處。不過這次變的稍遠,史維特走了好一陣才到。一開門,滿腔熱血瞬時被熄滅,屋內還有其他人,扎克…西斯。
見到他的到來,扎克抬起右手揮了揮,算是打過招呼了。史維特沒有應,一向管用的直覺在此刻適時叫囂起來,讓他有一種非常糟糕的預感。將注意力從扎克身上移開,放在了一邊的亞岱爾身上,眼神中無聲的詢問著怎麼回事——
而後者只是坐在沙發上,手上玩著一副畫面特殊的紙牌。根據史維特這幾日的經驗,他一眼認出那是一副塔羅牌。
亞岱爾像是完全沒有發現他的到來一般,用一種極其優美的姿勢將手中的紙牌一張接一張擺放在寬大的桌面上。那份專注的態度,彷彿這個世界上,只有這麼一件事值得他付出心血。終於,亞岱爾完成了手中的工作,抬頭看看兩人,以手勢示意兩人在對面入座。
史維特坐下,只覺得所見令他相當不舒服。據說塔羅牌是用來書香☆門第算命的,史維特一直想不通,怎麼會有人願意使用這樣的工具來預測自己的命運?那些詭異圖案昭顯出來的,無論怎麼看,也不像是幸福的未來。亞岱爾坐在桌子的另一面,清媚的容顏不僅沒有緩解氣氛的陰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