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幾乎將她逼瘋。
怎麼就沒想到,這些事,只有最親近的人才做得到。
如今,想到了,想通了,也想明白了,葛莉謝爾達卻已經不在乎,求證那些還有什麼意思。她想問的,只剩下一個問題,“她不能嗎?用了那樣的自殺方法,絲塔芙一點都不覺得痛嗎?”
“警官,我託你查的另一件事,你帶來了嗎?”如果沒人問,亞岱爾原來也不打算說,怎麼看那些都屬於警方最後定案的範圍。不過葛莉謝爾達是他的委託人,替他解惑,也算是附著的服務吧。
接過了史維特遞來的檔案袋,也不算什麼特別的東西,之前也已經看過,只是某些不協調的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讓史維特進一步調查而已。從檔案袋中抽出來,白色的紙張上,赫然印著“驗屍報告”幾個字,死者姓名一欄填寫的是葛莉絲塔芙的名字。
“她使用過藥物。”快速的瀏覽一遍,再次肯定了這個事實。“大量的安眠製劑直接透過靜脈注射,從這麼極端的方式已經可以肯定,為了減輕痛苦,她做的相當徹底。”
將驗屍報告結論的那一頁翻開遞到葛莉謝爾達的面前,這個時候讓她親眼確認是最佳的處理方式。“看清楚了嗎?你妹妹所使用的這個劑量,就算最後電鋸沒有鋸開她的腦袋,她也各白痴沒什麼區別了。”
在魔術表演過程中,他就已經看出了那個女人的神態不對。實在太平靜,平靜的接近於呆滯。直到上一回史維特向他報告驗屍情況時,便確定了這個疑點,死者使用了藥物沒錯,奇怪的地方在於檢測出藥物的地方不在胃部,而是血液。
“葛莉絲塔芙會這麼做大概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擔心口啂會影響藥效,同時發作的時間也不好推算。按照那天事發的順序來看,她應該是利用焰火燃放的空當,給自己注射藥物的。還有一個這麼做的原因,想必我不說你們現在也都知道了,她是真正活膩了。”
快速的說完,某種煩躁的情緒令亞岱爾已經不想繼續在此呆下去。令他產生這種情緒的理由並不是對這糾葛在一起的三人有了同情,無論活著的,還是已經死了的,都讓他有些厭煩。這情緒一直都存在著,只是考慮到與葛莉謝爾達之間的契約,才終於壓制到現在。
“警官,只是使用藥物這一條,我想這個案件就足以定性為自殺了。既然已經沒有繼續關押的理由,就請將人放出來吧。”
洗脫她的嫌疑,她就此付出靈魂做為代價。
符合契約的交易,也從此兩不相欠。
已經不願不願意不再有關係,史維特以警察的身份說服自己,終於掏出了監牢的鑰匙。
開啟的牢門,自由就在一步之遙,牢中的女人卻是的一點都動作不了,全身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癱坐在地上,即使沒有抬頭,也可以想象此刻她雙眼之中不會有任何神采。
亞岱爾幾乎懷疑,這還是剛才那個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換取清白的女人嗎?
“沒有必要做出這副愧疚到要死的樣子。”亞岱爾冷冷開口,這副冷漠的口吻與他清媚的樣貌十足不相配。不過他也不在乎,以後與這些人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這個時候才被罪惡感壓倒,不覺得太遲了一些嗎?”
這句充滿了惡毒味道的質問,不僅如毒蛇一般鑽入葛莉謝爾達的耳朵,同時也在賈梅德的心上重重咬了一口。
“那些補償,你們認為就夠了了嗎?”什麼表面上的榮光,節目單上只能寫一個助手的名字,便將這個權利讓給葛莉絲塔芙,這些在自己眼中不錢不值的東西,認為施捨給旁人之後就能得到感激嗎?
所以重要的東西在心中都有個排序,而排名第一的那一樣永遠沒有交付出去的可能。偏偏這樣還認為自己做了莫大的犧牲,人類,什麼時候才能不再這般天真?
亞岱爾蹲在葛莉謝爾達的面前,就算牢門已經開啟,他們之間還是隔著冰冷的鐵柵欄。“最後一句話,按照契約的條例,我已經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最終怎麼決定,都是你自己的自由。那麼,別了,我的委託人。”
——
“亞岱爾,我等你很久了。”等在樹下的一個男人迎了上來,臉上的蒼白顏色使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並非因為樹枝投下的陰影而使他臉色難看,實在是內在虛弱的表現。
扎克·西斯。沒有問他怎麼找到這裡,拘留所的處的位置相當偏僻,假如沒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誰也不會業此。他既然在這裡,就說明他知曉自己的行蹤。亞岱爾走上去,在對方面前站定,選擇了一言不發。
扎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