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尋微微一愣,感情原來是過來推銷的,不過還是點點頭:“就要兩個吧,多少錢?”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難得來一次西藏,怎麼也要留個紀念,順便去一下布達拉宮吧。
旁邊的万俟央搖搖頭,說道:“我不用,我不信這些。”
李尋點點頭,掏出錢來買了一個轉經輪,少女又是一笑,雙手合十,嘴裡呢喃著,不過這次說的是藏語,李尋倒是沒聽出什麼意思,說完就轉身離開,應該是去推銷了。
万俟央會藏語,向李尋翻譯道:“剛剛她說:佛像無形,心有佛則處處有佛,心誠者靈。”
李尋輕笑,這小女孩還很會哄人嘛。
看了看手中的轉經筒,李尋依稀辨認出上面的是“六字大明咒”,每轉動一次就等於唸誦經文一遍,轉動經輪的功德,轉動一週者,即等同於唸誦《大藏經》一遍。轉動二週者,等同於唸誦所有的佛經,轉動三週者,可消除所作身、口、意、罪障,轉動十週者,可消除須彌山王般的罪障;轉動一百周者,功德和閻羅王相等;轉動一千周者,自他皆能證得法身;轉動一萬周音,可令自他一切眾生解脫;轉動十萬周者,可遠至觀世音菩薩海會聖眾處,轉動百萬周者,可令六道輪圓海中一切眾生悉得安樂;轉動千萬周音,可令六道輪迴眾生皆得撥除苦海;轉動億萬周者,功德等同於觀世音菩薩。
李尋穩穩地轉動著轉經輪,一邊緩緩地朝布達拉宮走去,他雖然不信佛,但是自從那一場離奇的事件後,他也已經開始對世界有著莫名的敬畏,越是知道得多,就越是覺得自己無知。
在布達拉宮長梯下,這裡也有不少朝聖者,他們雙手合什高舉過頂,仰望藍天,唸唸有詞,前進三步便四體匍匐,雙手前伸,磕一長頭,然後再爬起來前進幾步再匍匐。他們的身影與藍天白雲、青山江流合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李尋昂著頭,看著布達拉宮,口中喃喃道:“這就是信仰嗎?”李尋並沒有信仰,万俟央純粹就是不敬天,不敬地的傢伙,像這樣的人往往會活得很累。
天空靜藍,花崗岩混以鐵汁的純白,和褚紅的宮牆,如此鮮豔,李尋站在階梯前,竟然也會有種朝聖的心,不為那巍然而立的佛像,也不是為那相傳幾世的威嚴,只因那種虔誠與精緻……
李尋和万俟央踏步上前,腳下石路如鏡,那是幾百年來無數的等身長頭膜拜出的光滑,幾百年的反覆通行和朝拜在石階上留下了清晰的踏痕,記載著聖地幾百年的興衰。
李尋還見到一個人,無名指包上浸滿酥油的布後點燃,然後舉著這節點燃的指頭,環繞布達拉宮轉經,李尋是吃驚無比,就連万俟央也有些動容,這些人是在出發朝聖的時候,把左手的無名指中間關節處用繩子紮緊,讓其上部逐漸壞死,到達拉薩後再點燃,這就是狂熱信徒所做的事:燃指供佛。
布達拉宮紅宮入口處,李尋走到這裡時,一位喇嘛將其攔住,万俟央身子微微一動,卻沒有踏出去,他能看出,此人眼神清澈,目光柔和,顯然對他們沒有惡意,還隱隱流露出善意。
李尋雙手合十,問道:“不知上師有何事?”據他了解,這裡面是對旅客開發的,剛剛還有人進去了。
喇嘛雙手合十,微笑了一下,說道:“尊貴的客人,珠古讓我請您過去。”
李尋聽了,很是驚訝,珠古他倒是知道什麼意思,意為“化身”,這是根據大乘佛教法身、報身、化身三身之說而命名的。藏傳佛教認為,法身不顯,報身時隱時顯,而化身則隨機顯現。即“轉生或轉世之活佛”。故“珠古”是多種稱謂中最能表達“活佛”所蘊含的深奧義理和精神境界的唯一準確、全面的稱謂,是“活佛”的正統稱謂。
李尋愣了下神後點點頭,跟隨喇嘛的腳步,他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裡驚動了活佛,更令他沒想到的是,要見他的,是呼圖克圖,呼圖克圖意為聖者,是藏傳佛教最高等級的活佛名號。
只是任憑李尋在一旁如何詢問活佛為什麼見他,喇嘛仍舊閉口不言。
踏入紅宮的第一步,撲面便是濃重的酥油味,岩石地面折光如鏡,相傳那是酥油反覆塗擦千遍的結果,整牆的壁畫,成於幾百年前,竹籤做筆,顏料皆是綠松石、紅珊瑚、天眼石配以金汁,所以千年不腐。布達拉內,這般壁畫千餘幅,工程之浩大,價值之奢華,只能嘆之。
穿過一道迴廊後,三人來到一間房間的外面,喇嘛雙手合十,默唸幾句,輕輕將門推開。
這間房子可以說是相當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不過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