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揪住丁勝天的衣領,把已經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丁勝天拎起來,喝道:
“丁勝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又仰天喊道:
“爹,您在天之靈,看看二子為您報仇了!”
驢二高舉起菜刀,對準丁勝天的脖頸,狠狠一刀劈下----
“噗!”
鮮血噴濺中,丁勝天脖頸處的鮮血,噴了驢二滿頭滿臉,更顯得面目猙獰,凶神惡煞一般。
驢二抽出菜刀,把丁勝天的屍體,狠狠向地上一摜,喝道:
“拖到狗窩裡去,餵狗!”
兩個紅鬍子走過來,架起丁勝天的屍體,就拖了出去。
石雄連忙悄悄跟隨出來,待走到院子中,才低聲對兩個拖著丁勝天的紅鬍子說:
“二位大哥,把丁勝天的屍體扔到院子中即可,不要真的扔到狗窩裡餵狗,那就太殘暴了!”
兩個紅鬍子也感到有些殘忍,點了點頭,把丁勝天的屍體就扔到外邊去了。
驢二大仇即報,一屁股跌坐在一張椅子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只感到全身如虛脫般疲憊,一動都不想動彈。
侯香芸早嚇得癱軟在地,紅鬍子看她是個女人,也不來為難她,她也不敢溜走。
等驢二殺了丁勝天之後,一個紅鬍子才看了瑟瑟發抖的侯香芸一眼,轉頭向霍三爺請示:
“三爺,這個女人好像是丁勝天的小老婆,怎麼處置她?”
不待霍三爺說話,侯香芸連忙撲通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各位好漢爺,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也是被丁勝天逼著嫁過來的,如果我不嫁給他,他就要殺我全家。好漢爺,我也是莊稼地裡的苦命女子啊……”
霍三爺望向驢二:
“驢二,這個姨太太怎麼處置?”
侯香芸連忙又跪爬到驢二的面前,哀求道:
“驢二,不,驢爺,平日裡,我可沒欺負過你,也沒欺負過泥腿……不,老百姓。你爹被丁勝天那個狗東西殺害了,丁勝天要把你爹曝屍荒野,是我求情,丁勝天才准許他下葬的。驢爺,求求你,不要殺我。”
驢二雖然不知道他爹能得以下葬,是不是侯香芸求的情,但這個侯香芸平時倒也沒有太過作威作福,欺壓百姓,他對她並不瞭解,但剛才要不是侯香芸搶奪丁勝天的槍,他就無法親手活捉丁勝天,親手宰了他為父報仇,雖說炸死丁勝天也是報仇,總不如親手宰了更解恨。
為了這一點面子,驢二也不想殺死侯香芸,畢竟侯香芸和他無怨無仇。
驢二正要開口放過侯香芸,就在這時,一個紅鬍子從外邊走了進來,對霍三爺說道:
“三爺,我們把整個丁宅都搜遍了,只搜了幾十塊大洋和一些不值錢的玩意兒,油水不大。這丁勝天是個有名的大戶,這些年沒少剝削老百姓,不應該只有這一點錢財啊!”
原來,紅鬍子們雖然是來救助驢二的,但也是為了打劫的,兩不耽誤,一方面有人圍攻丁勝天,一方面有人去各種搜尋錢財,洗劫一空。
驢二聽到這句話,忽然想起秀兒說過,丁勝天的錢庫,就在他的房間中。
驢二轉眼打量了一下室內。
此時,紅鬍子們有人手提馬燈,有人舉著火把,室中燈火通明,看得清楚,並沒看到什麼暗門之類的。
當然,如果他們把房間搜個底朝天,肯定能找到錢庫,但鬼子和二鬼子隨時會來,他們要趕緊撤退,不能把時間消耗在尋找錢庫上。
驢二的目光,就落在了侯香芸的臉上,搖了搖手中的菜刀,冷冷說道:
“四姨太,我知道丁勝天的錢庫,就在這個房間中,你要是想活命,就把錢庫交出來,如果不交,我一刀殺了你,也能找到錢庫。別說我不給你活命的機會,就看你自己把不把握了。”
侯香芸本來還有私心,想著等紅鬍子全都撤退之後,她就取出錢庫裡面的錢財,佔有己有,她還有些竊喜,丁勝天一死,這些錢財就是她的了,她藏起來,等以後丁甲問起的時候,她就說被紅鬍子搶走了。
但現在,驢二卻指明瞭,錢庫就在這房間中,如果她不說出來,驢二可能真會殺死她,剛才驢二以殘酷的手段,殺死丁勝天的行為,已經深深的震憾了她,她不敢試探驢二的底線。
錢財雖然重要,但畢竟不如自己的命重要,留著自己這條命,還怕以後掙不到錢嗎?
想到這裡,侯香芸就裝作很配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