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勝天和侯香芸走進了侯香芸的屋裡。
四姨太的閨名叫侯香芸,不但有如花的美貌,還有蛇蠍的心腸,更是頗有智謀。
一進屋,侯香芸說道:
“老爺,我讓你來我屋裡,不是為了讓你陪我過夜,而是要讓你看清楚老三的真面目。”
丁勝天有些不高興了:
“小四,你和老三不要老是鬥來鬥去的,這大過年的,就讓老爺我消停一天,過個清靜年吧。”
侯香芸冷笑一聲:
“行啊,如果你願意戴頂綠帽子過年,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算我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丁勝天眉頭一皺,眼睛一瞪:
“誰敢給我丁勝天戴綠帽子?小四,你不要話裡有話,給我說個清楚!”
侯香芸:“老爺,你是真沒發現,老三和那個王隊長,眉來眼去的?”
丁勝天一驚:“你是說老三和王武有一腿?小四,你可不能為了和老三爭寵,就誣陷老三!”
侯香芸冷笑:“我誣陷她?老爺,您的眼睛是真瞎了,沒發現他們兩個勾勾搭搭的。”
說到這裡,又同情的嘆了口氣:“當然,這也不能怪老爺,您的事太多了,公務太繁忙了,才沒發現老三有什麼異樣。”
“其實,我早就發現他們兩個之間不對勁,但我沒有證據,就不敢告訴老爺,就是怕老爺您像現在這樣,說我是為了爭寵,故意誣陷老三。”
“老爺,您還記得大約半個月前,有一天老三沒在家嗎?”
丁勝天想了想:“不錯,臘月十六那一天,老三說她要回孃家,一大早就出去了,到了傍黑才回來。”
侯香芸:“她孃家在符集,在咱們丁官屯的西北,但是那一天,我卻在丁官屯的東北方的張集,看到她了。”
丁勝天的臉色一變,隨即又說:“也許她到了孃家,又和孃家人去了張集,這也說得通。”
侯香芸冷笑道:“老爺,您倒是會替她開脫!那天,我是真回孃家了,回來的時候,路過張集鎮上,在街邊的飯館休息,看到老三從對面的一個旅館中走出來,過了不一會兒,王隊長也從那個旅館走出來。”
“老爺,他們二人,先後從同一個旅館走出來,在裡面幹了些什麼事,還用我說嗎?我是過來人,看他們臉上的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們在裡面沒幹什麼好事。”
丁勝天震怒了,他知道,王武的中隊,就駐防在張集鎮上,如果老三在張集鎮的旅館出現,肯定和王武去私會去了。
丁勝天怒道:“怪不得那天,我讓老孫用騾車送她回孃家,她不讓送,非要自己騎個毛驢回去,原來是幹好事去了!”
“小四,你告訴我,她們住的是哪個旅館?我明天就親自前去調查,若是真的,我非剝了老三的皮不可!”
侯香芸這才露出笑容:“老爺,您這才像個爺們!不過,您只剝了老三的皮,對那個王武怎麼著?”
丁勝天面露難色,猶豫著說:“王武雖然該死,但他畢竟是保安團的中隊長……”
侯香芸冷笑一聲:“我剛才還以為老爺您是個爺們,沒想到您也是欺軟怕硬的主!老三是個無權無勢的女人,你就剝了她的皮,王武有權有勢,就算給你戴了綠帽子,你也打算當個縮頭烏龜,屁也不敢放一個!”
丁勝天被罵得又羞又惱又怒:“我當然也想殺死王武,可是他手下有五十多個人,五十多杆大槍,還有兩枚大炮……”
侯香芸打斷丁勝天的話:“我知道他的武器比咱們多,但他那些武器,現在都在他的張集兵營裡,可沒帶到咱們丁官屯來。老爺,這丁官屯,可是您丁勝天的地盤啊!”
“到了丁官屯,他王武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不能讓他耀武揚武的在您的地盤上撒尿!”
丁勝天被罵得心動了,眼中兇光閃爍:“小四,你的意思是說,在這裡把他幹掉?”
侯香芸:“他現在只帶了六七個手下,不趁這個機會幹掉他,等他回到兵營,你還打得過他嗎?”
丁勝天:“可是,他畢竟是保安團的中隊長,咱們殺了他,怎麼向上面交待?”
侯香芸笑道:“把他們殺死之後,就拋屍在他們回張集的路上,就對上面說,他們在路上遇到了土匪,或者游擊隊,是游擊隊或者土匪殺了他們,上面怎麼查?上面還能讓你為他們抵命不成?”
丁勝天更心動了,目光中兇光閃爍,在心中盤算著。
侯香芸又說:“老爺,我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