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明白了,秀兒的計劃正在進行中。
雖然距離有點遠,但從身材和姿勢上,他還是能認出來那個是秀兒。
驢二沉住氣,耐心等待著。
為父報仇的仇恨,並沒有使他失去理智,他反而比平時更冷靜,更沉著,強烈的仇恨,只是加強了他內心的殘酷,並沒有摧毀他的意志。
秀兒在瞭望臺上輕輕走動著,豎起耳朵,聆聽著下面的動靜。
她聽到,四個鄉下都沒起疑心,圍坐成一團,有人開啟酒罈,有人撕燒雞,有人撕肘子,氣氛熱鬧。
她在丁家大院裡,平時很老實乖巧,沒人懷疑她會有異心,有殺心。
倒是一個鄉丁在倒酒的時候,說了句“這酒怎麼渾個愣的?”
秀兒聽到這裡,不由暗吃一驚,停下了腳步。
另一個鄉丁笑道:“有酒喝就不錯了,你就別挑三撿四了。這酒渾,肯定是管家向裡面滲水多了。”
又一個鄉丁笑罵道:“是啊,孫管家太他媽壞了,總是給我們摻水的酒喝,他把好酒都自己藏起來了喝了。”
眾人笑罵著,開始喝起酒來,吃著燒雞,吃著肘子。
聽到四個鄉丁都喝了酒,秀兒這才稍微放心,但她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心情緊張著,她不知道藥性如何,什麼時候才會發作。
過了十多分鐘之後,她就聽到一個鄉丁說:“這酒勁真他孃的大,才喝了兩碗,我的腦子就暈乎乎的。”
另一個鄉丁說:“我才喝了一碗,腦子就暈乎了。咦,老黃,你怎麼有兩個腦袋,不,是三個腦袋。”
“你他孃的還說我呢,你還四個腦袋呢……哈哈,老樊你也是四個腦袋,咦,九個腦袋了,你們都是九頭鳥嗎?”
秀兒聽到這裡,就知道藥性開始發作了,不由心中暗喜。
隨即又聽到一個鄉丁含糊不清的說:
“不行了,我困了,要去床上睡一會,你們喝著……”
隨即就聽到一個人的腳步,走了幾步,還沒走到床前,就“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了。
有一個鄉丁比較機警,覺察到不對勁,剛喊了句“不對,酒裡有毒……”
這句話還沒喊完,就只聽到桌子發出”怦“的一聲響,這個鄉丁就暈倒了,上身砸在桌子上,碗筷都掉地上了。
接著,又是“咚咚”兩聲,另兩個鄉下也倒了下去,發出沉重的聲響。